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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交给你了。
赵椁顿时愣在了原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从国外胡言所谓的“实验室”
关停后,隐藏在里面的肮脏勾当也都被公之于众,而顾衾待在国外这么多年,他回来的行李竟然这样少到可怜——少到只有这些薄薄的纸页。
它好像很轻,又沉重地让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赵椁把这些散落的纸张拿在手里,心里却没来由地一慌,顾衾是一个能藏住心事的人,他之所以还会保留点什么,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就是当时的情况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纸张泛着黄,有一些甚至是皱巴巴的,估计当时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就连写点什么也是好不容易换来的奢望。
赵椁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胡言那牲口那几年做了什么,他本以为这些纸张里会写记录当时发生了什么。
可没有,整整数十页的字迹——
他似乎透着这些笔迹看到了那几年的顾衾。
说不准是白天还是夜里,不仅时差不一样,就连屋子里也是偏选极暗的灯光,胡言那套用腻了的老把戏。
顾衾把这盏小灯点开。
他没有写日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待久了,总是会下意识地忽略时间。
因为时间开始逐渐变得不值得珍惜。
“没带什么东西,只好这样来想你。”
“哥。”
他好像看到——顾衾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他把灯关移在眼前,又随手从抽屉里拿出棉签沾上了点消炎粉,这才继续写道,“这里的饭菜一点也不好吃,冷清的街道、陌生的语言。”
——我找遍很多地方,哪里都没有你,我想我哥。
江颜打电话来了,哥,从此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你别不要我,我想我哥。
哥,生日快乐,我给你做了蛋糕,是不是很厉害?
听说你去了中央大学的法律系,很适合你的地方,不过你那些小玩意不做了吗,学业累不累,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我想我哥。
几十页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有些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但每一页都是他。
而最后留下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我哥。
却原来,他们俩总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里在对方身边汲取到了无穷无尽的勇气,不管过去多久,都如同千丝万缕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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