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这个做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
他推推眼镜,接着压低了声音回答我,“当做一个纪念好了,至少hero我也为这个艺术创作付出了不少努力,还有时间。”
“真是令人称奇,你居然会承认那是艺术创作?”
我瞪着他,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故障,而他只是快速付了钱,拿过收据塞进口袋,抗议一般地纠正,“我可花了不少时间诶!
你根本没拿我当弟弟看,不是吗?”
“你有把我当做哥哥吗?”
我走出超市,颇不耐烦地反问道,他只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但我不会差事你做这做那。”
“你是在埋怨我吗?”
我冷着脸笑起来,他撇撇嘴,“得了,亚瑟,你别这样笑,特别吓人。”
“行啊,我觉得我的确不需要你帮忙。”
我真的觉得这是冒犯无疑,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继续对我说道,“喔不,你需要的,我知道。”
有没有人说过该死的英雄主义真的很遭人厌?我知道这玩意的一部份原料是某种高尚和纯化的唯我主义,但是这毛病滥犯至少也得看看对向!
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拦下计程车就回了家。
一路上我看到沿途的风景,以及汽车的后视镜,这些若有若无的黑点如影随形,而我的眼球很疼很疼,我闭上眼,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先不提以前的一些麻烦事,大多数情况下,我总是觉得有种隐隐的压迫感追随着我。
这感觉酷似HP里的摄魂怪总在角落凝视着你,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他们似是潜伏在街角的摄像机中,随处可见但带着太多的厌烦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感觉不是死亡幻觉,它们不会要了你的命。
我总想抱怨些什么,这可能是英国人骨子里的坏毛病。
我下了计程车之后快速地走进了花园,但——该死的!
我忘记带钥匙了,我恼怒地站在原地,有些发楞一般地跺着脚,接着我开始来来回回地走动,我想我的模样一定滑稽极了,这要归功于我的红色外套,至少看起来会像移动的信号灯,是吗?
我决心在台阶上坐一会儿休息。
我的公事包里有相机,以及今天的每日邮报。
天看起来有些沉沉的,据收音机的报导似乎下午会有阵雨。
于是我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罢了,目视前方。
门柱那儿的铁栏已经有些生锈了,那些斑痕和我幻觉性的黑点重合,我似乎嗅到了空气里混合著铁锈的湿气,那味道和血腥味非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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