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殿下,是奴婢。”
伽月慌乱之中却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挣扎,发出声音,让思无涯清醒。
金瞳冷冽如刀,思无涯眼中俱是刚醒时的空洞,只靠本能“猎杀”
危险。
他衣衫不整,赤着上身,几缕乱发搭在额前,看起来几分狼狈,但昨晚的脆弱已消失无踪,暴戾与锐利重回眼中,令人不敢逼视。
听见伽月的声音,他微微一顿。
慢慢看清了面前人。
“你为何在孤房中?”
思无涯冷冷道。
“殿下……叫我来的……守了一夜……”
思无涯眯了眯眼,想起来了。
同时,也听清了这声音。
这声音,与昨晚梦境中那声音重合。
他手中略略松了力道。
“你在孤房中待了一夜?”
思无涯盯着伽月的眼睛。
伽月眼睛微微张大,重重点头。
这时候已顾不上能不能触碰了,她的手本能的紧紧抓着思无涯的手腕,生怕下一刻就被扭断了脖子。
思无涯的眼眸越过伽月的面庞,看向伽月方才所待的屏风处。
与他的矮榻距离如此之近。
尽管昨晚他算是默许她坐在那里,但那是在他清醒时。
以前守夜的仆役或府医,全都一律在外间。
这么近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
这样的距离,是他睡梦中,意识再沉浮,也会警戒,会发起进攻,绝不允许的距离。
然则她却平安无事的待了一夜。
他居然不察?!
不可思议。
难道昨晚伤势太重,已到全无意识的地步?
不,更重的伤都有过,更深的昏厥都有过,也不曾如昨夜般,一夜不察。
那么,是她施用了什么诡计?
她的投诚只是计谋?
思无涯想起梦境中那些声音,以及它们所带来的陌生感觉,手上不自觉微微收紧。
那是一种微妙的,全新的危险。
思无涯仿佛感觉到了。
正要再问,伽月忽然呼吸一顿。
因为方才的动作,思无涯背部的伤口崩裂,血液流出,顺着脊背的曲线,蜿蜒流至劲瘦的腰侧。
白皙的肌肤,鲜红的血液,分外明显。
伽月不经意垂眸,便看到那抹红。
于是,一切都远去了,黑暗袭来,她晕在思无涯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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