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生问:“你不会觉得是我做的吧。”
二
我还在走神,张明生已经抱着我走到了卧室。
厚重的窗帘没有拉开,屋里一片昏暗的淡红。
张明生将我放到了床上,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一时有些发懵。
现在是周一清晨,他还要去公司开董事会,没时间也没精力和我白日宣淫。
我坐起来,倚在床头。
他为我盖上了毯子,即使他根本没有过问我到底冷不冷。
我看着他低头时露出的英俊眉眼,在心中问自己:张明生会杀人吗?我本以为自己会有答案,可思来想去,我竟然踌躇了起来。
这几年我们的生活平淡了不少。
我的身体不好,可可也体弱多病,脸蛋总是没有血色,医生曾说她活不过一岁,这让我和张明生操了很多心。
自打可可过了四岁生日,我们一家人这才松下一口气。
可是转头一看,四年匆匆而过,无论真心假意,我和张明生也俨然是一对夫妻了。
我相信张明生是享受这种生活的,他对自己的女儿的宠爱真假参杂,连我有时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被家庭的力量感化、有了点正常人的影子。
但我知道,他对可可的爱,远没有要为了她在幼儿园的一桩小事而动手杀人的地步。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不是你做的。”
张明生似乎一直在等我回话,所以迟迟不走,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捋平着毯子上的皱褶。
听到这话,他笑了笑,并没有抬头,只是说:“哦?为什么,我还以为在你心里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呢。”
的确,我对张明生的道德水准一向评价较低。
他在我面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时而像个只手遮天的野心家,时而像个玩性大发的孩子。
我还记得某次我试图逃跑,因为被囚禁了太久,腿发软到直接栽倒在地。
他安静地走过来,蹲下,摸了摸我额头撞出的淤青,然后微笑着,将手里的钢笔尖扎进了我的大腿。
他并没有使百分百的力气,但他的意图毋庸置疑:假如我再跑,他就真的把我弄残废。
他也确实做到了,只不过没有那么残忍。
他没有用棍棒打断我的骨头,而是用两环精巧的金属腿锁固定在我膝盖往上一寸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质,这锁细而坚固,将我的大腿并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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