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太多,我的确有管理不当之职。
关于人民群众关切的问题,我一定成立专班,亲自主抓,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汪书记言之凿凿,实则寸步不让,“人民群众反映的很多问题,正是我们要在智慧医院当中解决的问题,因此我更要立足现在,面向未来,把两件事情有机结合起来,您说呢,吴主任。”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总书记指示过我们,全党同志都要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
我知道您在南方的医疗学界颇有威望,但过去的成绩都过去了,您可得小心最后一公里别塌陷了。”
说着他给汪书记一个本子,上面赫然写着《针对南方市人民医院汪鸿洋书记违法乱纪的举报信》,里面的内容自然是修饰过的,重要信息被隐去。
“这个不是完整版对吧,完整版在哪儿?”
汪书记的语言,逐渐有些慌乱。
“举报人的隐私权,我们一定要保护的。
我也是为你好,给你看这些,在法律的限度内,我还是希望能跟你友好合作。”
说着,吴主任走到一旁,打开碎纸机,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后,那本举报信已成无法辨别的碎纸。
这噪杂的声音,在汪书记听来尤为刺耳。
一个刚上任几个月的主任,竟然就如此明晃晃地要挟自己,之前几任,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真是岂有此理!
“我非常赞同您说的合作。
大家都为了国计民生,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跟张瑾语同志,也不是纯粹的工作关系吧。”
书记想到自己不听话的女儿,一时上头,心中的话夺口而出,也顾不得身份和面子了。
“你!
你放肆!”
吴主任一巴掌下去,整个办公桌都震得厉害。
最后的谈判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汪书记没有妥协,佛袖而去。
吴主任一言不发,一个劲儿抽闷烟。
不过他的脾气很快被期待冲淡,雨兰答应今晚就搬到隔壁,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他紧锁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
“太像了,太像了。”
吴主任一边翻看着雨兰的朋友圈,一边啧啧称赞。
思绪则纷飞到了二十年前。
彼时的他,因基层工作扎实能干,被选拔到省委党校进修学习。
那时的他正是青春荷尔蒙爆发的阶段,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同班的一名女生,尽管他打听到对方来头不小,但他依旧勇敢地邀请对方吃饭,看电影。
更令他惊喜的是,那个姑娘似乎对自己也颇有好感。
正当他准备瞄准机会向对方表白时,一纸调令下来,称有紧急事务,令他收到消息即刻返回,不得延迟,进修暂缓,他甚至来不及给姑娘道声,那个时候手机尚不普及,自然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吴得定一直认为,这是命数中注定的遗憾。
直到某次茶余饭后,他才从老友那儿听到另一个版本,姑娘的父亲,是当时省组织部一位处长,对女儿的婚事也早有安排,得知女儿跟一个农村的基层干部打打闹闹,他自然怒不可遏,找了个由头将他返了回去。
“你想想,你一个农民的孩子,在大山里长大。
人家红三代,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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