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家长和孩子莫不露出艳羡神情。
除了纪然。
这有什么,她想,不能每周回家,那才叫大学呢。
姚程这次头尾请了四天假,除了送儿子报到,还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带他在北京转转。
这还是姚远第一次来北京。
此前他去过离家最远的地方是上海。
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竞赛,拿回两枚沉甸甸的奖牌。
那次比赛完,领队老师又带他们几个孩子在上海玩了一天,外滩,南京路,城隍庙,东方之珠,走马观花。
对比上海,北京是另一种极致,大概太有底气,一切都铺排地很开,却不显张扬。
除了他们溜溜逛了一天的故宫。
要张扬,便也是极致。
在故宫后花园的凉亭里,父子俩坐着歇脚时,姚程对儿子说:“你不要省着花钱,爸爸平时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每月的工资足够供你上学。”
姚远没说话。
今天玩到现在,好几次姚程让他去买冷饮,买烤肠,他都没去。
中午两人只吃了碗炸酱面,姚程还想点些别的,被他拒绝了。
他不买,除了确实想省点钱,更多是觉得没必要。
景点周边的东西都卖得那么贵,没必要充大头挨宰。
大概因此让他爸挂心了。
“大学里总会有意想不到的花销,同学之间也会有应酬,如果哪个月钱不够,你就跟爸爸说,爸爸再给你打。”
姚程在N大见多了花钱不眨眼的孩子,动不动出去下个馆子就好几百,一杯咖啡饮料就几十块。
他每月给儿子一千五的生活费,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着实不算宽裕。
“知道了。”
姚远应下,为了让爸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旺季的故宫,五点半闭馆,游人们操着天南地北的方言穿过长廊,预备离开。
日头西斜,穿过郁郁葱葱的古槐在红墙上投下斑驳的碎影。
有风吹过,藤蔓芳草的清香,千年未变。
父子俩沉默了一阵,像一直以来那样,明明有想说的话,却因不善言辞,不会表达,说出的很少。
更多的话,装在心里,永远倒不出来。
“走吧,时候不早了。”
姚程起身,走出凉亭。
“爸。”
姚远喊他。
姚程回头,见儿子拿出手机,说:“咱俩在这合个影吧。”
姚程心头一暖,见儿子和一个游客商量了两句,那人接过手机,找了光线充足的角度,等他们父子俩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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