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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澄澄则简单粗暴,在阮宁头上一个暴栗,阮宁抱着笔记本在被窝里,挂着两串鼻涕眼泪很凄凉。
小电被她一口水喷得黑了屏,阮宁今年花得超支,是没钱修电脑了,她准备放在温暖的小胸脯上捂一夜,指不定捂好了呢。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和小电的感情基础。
小电时好时坏,温度一过七十摄氏度,自动黑屏。
阮宁写学期论文,都是小电吹风扇她热着,她出点汗没什么,小电报废了却是灭顶之灾。
经此一役,阮宁那些拼了命的日子什么都没记住,却清楚地在心底构架了那两个字,每每总能想起它们在屏幕上对她一本正经的嘲弄,以及留给她的,好像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的懊恼。
俞迟。
她没想过和他会有什么交集。
医学院的学生搬进西寓的园子里的时候,阵仗很大。
行李倒没什么,男生们集体抬一抬也就是了,上下楼的也不太扰人,可楼下叽叽喳喳的,跟菜市场一样,都是女孩子的声音。
阮宁被吵醒,揉着眼走到了阳台,却被吓了一跳。
琳琅满目的包裹被褥且不说,楼下少说有二三百人,男女都有,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另外一小撮女孩子似乎围着谁,乌泱泱的来来去去,就好像一块黑板擦,在白板上擦来擦去。
“总听说俞三招女孩子喜欢,看来不假。”
老三拿了块热毛巾在阮宁小脸上蹭了蹭,嫌弃地擦掉她脸颊的口水印。
阮宁抱住老三周旦,在她胸口蹭了蹭,满意道:“女儿,为娘的好欣慰,你又长大啦。”
周旦和阮宁老家在一处,素来要亲密一些。
阮宁人小辈分大,旁的闺蜜认老公老婆,她就反其道而行,从辈分下手,认周旦做女儿,周旦倒是不肯承认的。
“六六,六六!”
二姐田恬恬刚从食堂回来,高跟鞋在瓷地板上咣咣当当的,很有韵律。
她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阮宁:“放两天了,楼下阿姨让我捎给你。”
阮宁拿工笔刀裁开,是一张邀请函。
初中同学组织的同学会。
兹定于0八年八月八日夜,H城REU酒店十一层,五年之约,同窗之谊,扫尘恭候,风雨不渝。
润着松香的黑色卡片,干净的毛笔字,并无署名人,阮宁有些头大。
“这卡片倒别致,市面上没见过。”
老五凑了一眼,黑金两色,黑底很低调,挑金却耀眼夺人。
阮宁心下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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