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明显的兴高而采烈。
原来当这样一个人回首过去时,竟也不只是悲惨与逃离欲望,还可以从容得如此鲜活美丽。
武导承认,他这部戏选择穆昼是有私心的,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穆昼的成长环境他知道一些。
所以这部戏的基调从一开始就是黑色的,是一个人心恐怖故事。
但此刻的穆昼,似是给这部电影加了一层淡淡的柔光,不再凌厉得鲜血淋漓,而是在告诉他,时间不只是杀人的手,也可以是情人的手。
似乎不管你何时转身,在生命之河的始端与尽头,都有一个人在温柔守候。
雪花落满肩头,拂去仍是有意。
仍会有残酷以外的东西,落入我们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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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这部戏后,穆昼休了长假,打算跟陆戚多多地走一些地方。
他们在阳光和煦的巴黎停留,去了白麓的学校,找到了那棵白麓种下的树。
那是一株白桦,高瘦挺拔,树的挂牌上写着,栽种人:LuBai,树名:freedom。
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叶子也绿而宽大,阳光缱绻在上面,风一吹就金灿灿的,像是不知烦忧。
学校门外紧挨着塞纳河,他们在岸边的露天咖啡厅里坐了一下午,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河面波光粼粼,璀璨耀眼。
那之后他们坐上了长途游轮,前往冰岛。
途中遇到像果冻一样的海,蓝蓝绿绿的,海上的气温温柔,偶尔听得到尖锐的鲸鸣。
穆昼和陆戚在甲板上站着,湿润的海风吹过额发,远处一只海豚跃上海面。
“我现在知道我妈妈为什么喜欢海了。”
穆昼说。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找得到她,”
穆昼说,“不管什么时候,都向她敞开怀抱,却也不逼迫她,只静静地等着她。
她的灵魂可以顺着洋流走到很远的地方,那是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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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米尔达斯冰原。
呼啸的风声凌厉地拂过耳边,刀子似的刮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远处结了冰的沟壑纵横交错,黑色的土被冻在结实的蓝色冰层里,现出一种肃穆的青灰色来。
冰川缓慢移动的巨大声响混杂着风声,让人心生敬畏。
“陆戚,你看这个。”
穆昼捧起一大块冰,捧到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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