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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坐地铁。
电梯在18层停下。
门开的瞬间,我正低头查看手机里的银行短信。
"借过。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我下意识后退,怀里的纸箱却突然倾斜。
文件夹、笔筒、保温杯天女散花般砸向刚进电梯的男人。
最要命的是那杯没喝完的冰美式。
黑色的液体在他深灰色西装上泼出一幅抽象画。
空气瞬间凝固。
我抬头,对上一双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的眼睛。
男人轮廓锋利,身高至少一米八八,我的视线平齐他第二颗衬衫纽扣。
那颗纽扣上挂着一滴咖啡,像雪地上落了一滴墨。
"你知道这件西装多少钱吗?
"他的声音比眼神还冷。
我蹲下去捡散落的文件,突然笑了:"反正我刚失业,赔不起。
"一张照片从文件夹里滑出来,是朵朵上个月在幼儿园表演时的照片。
我迅速把它塞回口袋,仰头看他:"要不您报警?
"他眯起眼睛,这个动作让他眼角的泪痣更明显了。
电梯突然一震,灯光闪烁几下后恢复正常。
数字开始跳动:15...14...13...我胡乱把文件塞回纸箱,一张企划书滑到他锃亮的皮鞋边。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做的方案,封面上还印着"绝密"两个字。
电梯到达B1层,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背后传来"滴"的一声响。
是电梯门关上的声音。
也可能是我的职业生涯的丧钟。
晚上七点十五分。
彩虹幼儿园只剩一个教室还亮着灯。
朵朵趴在桌上画画,看见我立刻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妈妈!
"她柔软的小手摸到我发红的眼眶:"你哭了吗?
""没有,"我把脸埋在她带着奶香的头发里,"是睫毛掉进眼睛了。
"回家的路上,朵朵叽叽喳喳讲着幼儿园的趣事。
我机械地点头,脑子里全是数字:房贷6800,幼儿园学费3500,下个月保险到期...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上午九点,顾氏集团28楼面试。
我皱眉,正要删除,又一条短信紧接着进来:带上你的企划书。
——顾修远我的手指僵在屏幕上。
顾修远?
是那个西装被我毁了的男人?
我翻出那张被踩皱的企划书,封底有个清晰的鞋印。
朵朵凑过来,指着鞋印问:"妈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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