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微微一愣,没想到公子竟会跟自己解释,他回过神来,连连弯腰应是,十分听话的带上了门。
门被关上,荣映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睫动了一下:“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齐宴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的帷幔,像是没了三魂七魄,一言不发。
荣映坐到床边,给齐宴拉了拉被子,刚靠近脖子的位置,就被他猛地握住了手腕。
力道之大,一点也不像是个刚刚才差点死过一次的人,荣映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他挣了挣,齐宴越握越紧,他身体微微前倾,用另一只手把齐宴的手给掰开。
“状态挺好,我还以为最起码得养几天才能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武夫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耐打。”
齐宴的眼皮颤了颤,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硌了一嘴的沙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原本要杀他,最后却又救了他,喜怒无常,心思不定,像是两个人。
“杀了我吧,封泠,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荣映没忍住撇了撇嘴,跟之前一样的说辞,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他想了想自己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的,重复了一遍:“你越是这样说,我就偏不杀你。”
“你死了我可就没得玩了。”
第2章挽弓
齐宴身上的伤有很多,最严重的就是左腿和腰部的刀伤,都是深可见骨。
尤其是腰上那一个,再深一点估计肚子里的东西都要露出来了。
荣映叫来大夫给齐宴重新上药,在他眼皮子底下,年近花甲的老大夫拆个伤口上的布条都战战兢兢的,荣映实在看不下去,往旁边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
没了来自荣映视线的压力,老大夫手也不抖了,冷汗也不流了,总算能好好履行他救死扶伤的义务了。
齐宴全程闭着眼睛,他的嘴唇发青,脸色发白,牙关咬得紧紧的,再怎么疼也不出声。
荣映暗自称赞:是条汉子。
直到老大夫要上药时拿起药瓶没忍住的一声惊叹,齐宴这才睁开双眼。
对上齐宴的目光,老大夫一边拔出药瓶上的红布塞给他上药,一边看似是在跟他解释实际上却像是在恭维旁边坐着的荣映:“这可是上等的伤药,有市无价,老头子活了这么的岁数还没有见过。
这位壮士真是有福气,遇到封公子这么一位体贴下属的主子,如此名贵的药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拿来用了。”
说着,又想起底下人的传言,记起眼前人之所以这么躺在床上好像就是旁边那位封公子的原因,他的笑容顿了顿,一脸的尴尬,赶紧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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