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窝囊,真不如当初不要。
蒋家的三个儿子也真都是窝囊废。
念书考不上学,打工挣不来钱,说媳妇……唉,别提了。
老大,叫大禄,自打媳妇跑后,也离家去打工了,或许混的不好,一走没再回来,保证是没脸回凌水湾了。
闫凤玲嘴上不说,其实是很惦记这个大儿子,希望他不管穷过,还是富过,一定要好好活着。
但现在他不知这大儿子在哪里?
更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反正是死是活,真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村中外出打工的人,一回来,闫凤玲就去人家打听,遗憾一点也没打听到什么;村子一旦有人外出打工,闫凤玲也赶去送行,甚至还给点盘缠,托付人家在外帮助寻找大儿子,更遗憾,依然没人给她带回一点消息。
夜晚一梦到大禄,她就以为这孩子是死在外边了,就会哭得稀里哗啦,为了不出声,怕别人听见,枕巾都咬出一个个大洞。
闫凤玲的儿子老二,叫二财,和媳妇倒是志同道合,但是两家都穷,至今俩人都在外打工,租房同居。
媳妇说了,“啥时在城里买上楼,啥时再领证结婚。”
这一不登记,二不结婚,三不生小孩,怎么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人都说,无孩不成家。
这俩人始终不像一家人,像搭伙的。
闫凤玲更是愁得睡不着觉,动不动就打电话催婚,催生。
二财老不耐烦,说老妈多管闲事。
给媳妇打电话,媳妇说,妈呀!
你让我们领证结婚,你们给我多少彩礼啊?
生下孩子你能帮我们养吗?
闫凤玲没钱,不敢再多说什么,也是背着人偷偷哭。
心想这养儿子真是养出冤家来了。
不但不得济,还往你的心里捅刀子。
这儿子老三,三福子,本来挺聪明的,读书也好,人善良,疼父母,两个哥哥偷奸耍滑,雨后谁都不去压房,偏他去,结果残了脑子,没有了智力,空长了一副人样子。
虽然说清秀俊美,但脑袋始终有根筋不好使。
三十多岁的人了,长相停在十六岁,智力依然若孩童。
不能出去打工挣钱,在家任由父母养着,由着他玩。
若不是黄雀儿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来到,他更是一个愁人的精。
若不是黄雀儿来到这个家,老两口守着一个傻儿子的家,那还是一个家吗?
或许早就不成样子,让村里的人笑话死了。
这蒋三福也是常常带着一顶小头盔,走道有点佯乐而怔,却带着一种可爱的神情微笑着,表情天真而幼稚。
第一次见黄雀儿的时候,白皙的小脸上沾满汗珠,拍着手追着黄雀儿叫:“姐姐好看,真好看!
姐姐真好看!”
响亮的声音,让闫凤玲和蒋公旺都臊死了。
谁知道那个叫雀儿的小媳妇还真同意了,或许她就是被三福子的天真,捏住了她欲飞的翅膀。
蒋家本来也是没想给蒋三福说媳妇的,谁知道这三福子,还真有福,是老天伤了他之后,感觉不对,又给了他一个很大的补偿。
竟然说了一个看似柔弱,其实特有才干的美女。
当时那边愿意嫁,这边好多人都说不敢娶,怕养活不住。
显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好女子竟然愿意嫁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保证是自身有了包仔。
缺边少沿,在凌水湾就叫包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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