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
这边宁遥还在打量殷绥的模样,和她同行的丹栗姑姑已经把一碗稀粥重重摔在了桌上。
这都大中午了,还不起来,还以为自己是皇宫里金尊玉贵的九皇子呢?还等我们两个伺候你洗漱更衣不成?
丹栗边说,边上前拽着殷绥的耳朵,把他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殷绥这才睁开眼。
他生的极好,男生女相,明明才十来岁,瘦瘦小小的模样,五官却已初具雏形,艳丽惊人。
又生了双丹凤眼,眼尾上挑,极尽媚态,眼神却是冷冰冰的,像冬日里的一汪深潭。
只是他似乎病得有些严重,满脸潮红,刚站起来时身形还有点晃,借着床边的扶手才站稳。
丹栗瞧见他这个模样,伸手把他往前一推。
磨磨唧唧干嘛呢大冷天的害得我们跟你一起在这儿受冻还不快吃今儿十五,吃完还有事呢
殷绥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磕到前面的桌子。
他扶着桌角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全是补丁和破洞的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也不管丹栗,像是早就习惯了的模样,从胸前小心翼翼翻出一根银针来,插入那碗稀粥里。
见没变色,才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喝。
那碗粥——说是稀粥,其实就是一碗白水泡了些剩菜剩饭,看起来倒有些像剩下的泔水——偏偏殷绥吃的不急不缓,极有涵养。
好了,吃完了我该考你了,若是答不上来,后果你是知道的。
丹栗道。
听到这话,宁遥心里咯噔一声。
皇后为了显示自己对殷绥的关爱,同时也为了确认是不是真的荒废了学业,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命他们检查殷绥的功课。
若是殷绥答不上来,就要他们对他施刑,让他涨涨记性。
若是他答上来了,就要他们加大平日里对殷绥的虐待与苛责,让他没有力气再好好学习。
而殷绥,每次都答不上来。
今天也一样。
宁遥在心底哀嚎一声,在丹栗的示意下拿着针走到殷绥面前。
这针刑,是皇后娘娘特意提出来的。
她说寻常的打手板未免太轻,让人不长记性。
若是夹手指这样的大惩,便动了刑具,有碍观瞻了。
于是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拿针刺手心及指甲缝等处,伤口小,流血也少,不细看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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