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钉心,朱砂封窍,正午阳光下焚烧。
"他说,"必须在三天内完成,否则就来不及了。
"崔明玉颤抖着接过那些东西,感觉重若千钧。
天色己晚,她必须回家了——回到那个己经不再是父亲的存在身边。
"我...我明天再来找您。
"她低声说,把东西塞进口袋。
张道士送她到门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心,它己经有所察觉。
不要吃它给你的任何食物,尤其是肉类。
"崔明玉点点头,快步走入夜色中。
回家的路比来时更加黑暗恐怖,每一阵风吹草动都让她心惊胆战。
口袋里的桃木钉硌着她的腿,提醒着她即将面对的可怕抉择。
当她终于看到家中的灯光时,一种诡异的平静笼罩了她。
无论里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必须面对。
为了父亲,也为了整个村子。
崔明玉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家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但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到崔福全背对着门,肩膀有节奏地耸动,像是在咀嚼什么。
地板上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爸?
"她轻声叫道。
崔福全猛地转身,嘴角滴着鲜血。
在他脚边,是一只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野兔,皮毛和内脏散落一地。
崔福全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不自然的绿光,像是夜行动物的眼睛。
"明玉,"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柔和,"来,尝尝这个。
很新鲜。
"他举起一块血淋淋的兔肉,向崔明玉走来。
崔明玉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柜子。
"我...我不饿。
"她勉强说道,"爸,你应该休息了。
"崔福全停下脚步,歪着头看她,这个动作如此不自然,根本不是人类会做的。
"你在害怕,"他说,"为什么要害怕你的父亲?
"崔明玉的背抵着墙,无路可退。
她感到口袋里的桃木钉似乎在发烫,灼烧着她的皮肤。
"我没有害怕,"她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只是...你今天看起来很累。
"崔福全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沾满血丝的牙齿:"你说得对,我是累了。
我去睡了。
你也早点休息。
"他把那块生肉塞进自己嘴里,咀嚼着走向卧室。
崔明玉等到听见关门声,才瘫坐在地上,双腿发软得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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