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十二郡县的灵探,共五十多人,当晚就到了锁香楼。
我让他们守在三楼,然后告诉掌柜的和调香师们接下来几日都不用来了。
我去昭泊的房中看过,他什么也没带走,我不信他会不回来。
.
第三日中午,我看到他的房间内人影一晃,守在外面的灵探即冲了进去。
确实是他。
犹是一身白色直裾,和当年的他一样,和当年的昭淮也一样。
他看了看眼前的剑拔弩张,向我道:“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
“是,我都想起来了。
”我克制不住语气中森冷的恨意,“是你杀了他……”
我以为、我也希望他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他究竟为何会突然动手杀了昭淮,他却仅是淡漠地给我了一个字:“是……”他的视线再一次划过我身边的诸多灵探,笑意黠然,“他们若是打得过我,他就不会死了。
”
强烈的愤恨在我心中止不住的上涌,眼前这个人,那般体贴地照顾了我多时、也骗了我多时,我的师兄,我的杀夫仇人。
我觉得浑身无力,疲惫地道了一声:“卫衍。
”
卫衍会意,示意灵探们动手。
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开始这场厮杀,我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但我很清楚我内心深处那矛盾而又清晰的诉求:一,我不要他死;二,我要为昭淮报仇。
灵探出手也很谨慎,不然任他身手再好现在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呵……身手,朝夕相处这么久,我才知道他身手这样好。
心思的烦乱使我迫使自己垂下眼帘不去看眼前的打斗,直至眼前白影一闪,他破窗而逃。
在窗畔,留下一片破损的衣裾,上面是白色的暗纹。
我走到窗前,颤抖着攥紧双手,手心被指甲刻得生疼:“知会知会各地灵探搜捕,务必抓到他,不惜一切。
”
听得卫衍道了一声“诺”,我一忖,复道:“抓活的,不惜一切。
”
.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是不想杀他,大概是还想问问他其中缘由吧。
可细想一想,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杀了昭淮,到底是成了我的仇人,最后,我还是会杀了他吧。
这大概是锁香楼有史以来最声势浩大的一次行动,我明白这大概会让隐秘多年的锁香楼由暗变明,却不得不这么做。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每天都有灵探不停的进进出出,报给我最新的进展,告诉我在哪里见到了他、而他又是如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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