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那天画了个圈,旁边贴着张早已停产的"大白兔"奶糖糖纸。
十五平米的空间里,只放着一个老式樟木箱,箱盖上用粉笔画着褪色的娃娃脸。
"这是..."赵建军掀开箱盖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箱子里整整齐齐叠着一套手工缝制的婴儿衣服,领口绣着"平安"二字,针脚细密得让人心酸。
衣服下面压着几张泛黄的纸《县人民法院调解书》(1985):"原告李桂芳诉被告赵德柱虐待一案,经调解撤诉..."《县妇幼保健院出生证明》:"女婴,1985年5月12日出生,体重3.2kg..."还有一沓汇款单,最早的一张是1986年,金额5元;最近的是上个月,金额2000元。
收款人都是"县福利院",附言栏永远写着"给大丫买糖"。
赵美玲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五月十二号这天莫名流泪,然后去供销社买最贵的水果糖,却从来不许他们吃。
"赵建国从箱底摸出本工作手册,纸页已经泛黄。
1985年5月13日的记录让三人如遭雷击:"今天把大丫送给福利院了。
德柱说养不起三个孩子,要送就得送女娃。
我在院门口跪着哭,王主任说孩子会有好人家的...我把结婚时藏的五块钱塞在襁褓里..."院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一个穿米色风衣的陌生女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和箱子里一模一样的出生证明复印件。
"请问..."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里是李桂芳女士的家吗?
"阳光照在她右耳的朱砂痣上——和赵美玲左耳的那颗,位置分毫不差。
4录音笔里的真相林小满站在门槛上,阳光从她背后斜切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右耳那颗朱砂痣红得刺眼,赵美玲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左耳同样的位置。
"你是..."赵建军手里的榔头咣当掉在地上。
屋里静得能听见樟脑丸融化的声音。
林小满从包里摸出个褪色的红布包,抖开来,里面是半块绣着"平安"的尿布——和樟木箱里那套婴儿衣服的布料一模一样。
住在隔壁三十年的王婶突然出现在院墙外,手里还攥着母亲生前借她的煤票,"当年桂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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