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

下一秒，他狠狠砸下了手里的花瓶。

哐当

一股红色液体从二哥身体里流出。

他缓缓抬手摸向脑门。

你这个疯子。

李永昼从地上拿起一块瓷片，对着二哥的眼睛比画。

瞪我?

三哥……你放开……他是你哥。

我抓着李永昼的手，去够他手里的碎瓷片。

他不是

他将我甩在地上。

我看见鲜红染满了二哥的脸。

血染红了地毯。

他无声地喘息着，仿若下一秒就将沉沉睡去。

我就近抓起脚边的碎片，狠刺向他腰窝。

我不准你伤害二哥。

李永昼放开了二哥，转向我。

他抚摸着我脸颊，大拇指摩挲着我干涩的唇。

太轻了。

大掌完全包裹住了我的手。

突然，他抓着我的手用力。

瓷片深深插进了他的身体。

不要

我挣脱开他的手，往墙边爬。

啊

来人啊

买完菜回来的阿姨被这一幕吓得逃窜。

李永昼拽着我的腿往回拉，他扯着我的头发逼我看他的伤口。

不好好欣赏你的杰作吗?

融进鼻腔的是一股浓烈的腥味。

强烈的刺激下，我的胃开始抽搐反酸。

眼前发白，身上冒冷汗。

不要……不要……

李永昼的身影变得模糊，我想推开他。

没推动。

终于，我耗尽了最后的力气。

3

醒来时，我身处在充斥消毒水的白色房间。

我妈在边上来回踱步。

妈……

我小心翼翼叫了一声愤怒的母亲。

蠢货

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啪

火辣辣的巴掌化作冰刀刺向我的心脏。

让你们不要招惹李永哲兄弟俩，你偏不听。

给我惹了那么大的祸你怎么还不死

我把枕头抱在怀里，试图寻求安全感。

你给我起来

她一把扔开枕头，扯我的头发。

一路上穿过的医护人员向我们投来怪异的目光。

我妈带我来到比我那宽敞得多的房间。

李永昼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玩游戏。

跪下。

她摁着我的肩往下。

永昼呀，阿姨带妹妹和你道歉来了。

妹妹不懂事，你尽管教训她。

李永昼没舍得给我们一个眼神，视我们为透明。

谁也没有说下一句话。

久到我的腿发麻，跪不住。

我妈试探着开口。

那我们明天再来赔罪，先不打扰你了。

他把手机扔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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