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井冷雨,白骨藏香三日。
我在王府西南角那间荒废的小院,活生生熬了三日。
屋瓦漏雨,墙角渗水。
第一夜,水淹入榻前,潮意如蛇,一点点爬上脊骨。
第二夜,连根蜡烛都没了,只靠月光勉强照着滴水的檐角。
第三夜,风雨再至,我整整咳了一夜,咳到喉头都是腥甜。
饿,冷,痛。
比这些更难熬的,是等。
我等他来问一句真假,问我一句“是否委屈”
。
可三日过去,连一碗粥也没送进来。
送食的嬷嬷只冷笑:“王爷有令,禁足者,不得与人接触。”
我死死捏住袖口,不愿让她看见我颤抖。
原来他真信了。
真信我毒人,真信我丧心病狂,真信我连他婚礼也敢毁掉。
哪怕我从不曾要过婚书,也从未贪那凤冠荣宠。
·夜深了,我蜷在墙角,抱着膝。
贴身丫鬟雪杏,是我在将军府时就带来的。
我虽被打入别院,但她仍跟在我身边。
可今晚,她迟迟未归。
直到窗外雨声稍歇,我听见一道踉跄的脚步,带着血腥味闯进小院。
“主子……”
她的声音像被刀子割过,气若游丝。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口,只见她跪在院中,雨水打湿鬓发,半边脸是血,手中捧着个东西。
是一枚残破的香囊。
“快走……”
她用尽全力,捏住我手腕。
话没说完,她身子一软,倒在我怀中。
我慌忙去探她鼻息,早已断绝。
香囊裂开,里头掺着一撮毒粉。
我认得,是“噬魂散”
,沾肤即中,七窍溢血而死,死状凄惨。
“快走。”
这两个字,她咬着舌根留了下来。
我僵坐在雨中,手指死死抓住香囊,指甲嵌入肉里,才堪堪逼回眼泪。
“雪杏……可我又能去哪呢?”
我低语,却没注意到身后那道暗影,已经悄无声息靠近。
“惊鸿姐姐。”
那声音柔腻,似春水轻漾,“我来送你上路了。”
我猛地回头。
是楚婉柔。
她穿着一身素色襦裙,雨水打湿鬓角,手中握着一盏油纸灯,宛如一个替人引魂的鬼。
她看着我,笑容温婉:“王爷心太软,留你一命是怜惜旧情,可我不同。
我从不信狐狸能变成马。”
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却没惊动任何守卫。
我这才明白,这间院子,不是别院,是囚牢,是坟场。
“是你……杀了她?”
我看向雪杏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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