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你，好不好？”

卑微至极的请求，仿佛我是个不通人情的毒妇。

我目光哀伤的看向她们四个。

立春，盛夏，悯秋，忍冬。

她们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本来就是跟着我陪嫁到中原的。

我亲口允诺，等再过些日子，定要为她们寻一个好夫家。

可如今她们小腹微微隆起，惨白着小脸面面相觑，已经两三个月，没有一人同我提起那一夜发生的事。

秦玄瑾连忙示意四个丫鬟朝着我下跪。

她们扑通跪倒在我面前，“公主，求求你收了我们四姐妹吧，我们从小就跟了公主您，如今更是破了身子，若是您不肯同意，奴婢们也没颜面苟活了，只能一头撞死。”

说话的人是立春，向来知书达理，是我的心腹。

如今却带头逼我同意。

我面色平静的捏起她下巴，“立春，你向来懂我，可还记得我最介意的事是什么？”

立春脸色白了白，支支吾吾：“是……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从小生活在西凉皇宫，我见惯了父皇的花心，见多了无数妃嫔为了争宠尔虞我诈。

她们本是春日里开的正艳的花儿。

却为了争男人，早早的落败在皇宫里。

每一年的生辰愿望我都发誓，此生绝不同人共侍一夫。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来中原联姻，我毫不犹豫放弃太子，选了年轻宰相。

我拢了拢衣袖，“既然你明知道，我断然不可能同意夫君纳妾，又何必下跪来逼我。”

盛夏闻言红了眼，作势要以头撞柱。

“既然公主不肯我们进门，那我们也没有活路了，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一吆喝，悯秋和忍冬也纷纷效仿。

婆母脸色大变，慌忙上前阻拦，目光冰冷的讥讽我。

“杜秋雁，你怎么能如此毒妇心肠？”

“你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居然还想活活害死我的四个宝贝孙子？”

“别仗着你是西凉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既然你已嫁到我们秦宰相府，就是宰相府的人，我今日发话，就让我儿收了她们四个当通房，你若再不同意就是忤逆婆母！”

我扯了扯嘴角，缓缓起身。

“婆母这是说的哪里话，儿媳怎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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