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劝祖母把那尊开过光的玉佛请出来为您祈福…谁知表嫂她…她失手打碎了…祖母气急才…才罚表嫂跪着思过…”
她怯生生地瞥了沈清霜一眼,仿佛害怕极了,“表嫂身子弱,我…我劝不住…”
萧珩的视线再次钉在沈清霜苍白如纸、唇边还残留着血痕的脸上,眼神里的厌弃和不耐烦几乎凝成实质。
“沈氏,”
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你这副病恹恹、风吹就倒的样子,除了惹是生非,给侯府招来晦气,还能做什么?”
他向前一步,玄色的靴子停在沈清霜眼前,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
“主母之位?”
萧珩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淬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你也配?”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清霜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她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那点微末的刺痛来抵御这灭顶的羞辱和冰冷。
身体里残存的热气,似乎也随着他这句“你也配”
,彻底散尽了。
老夫人适时地咳嗽一声,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漠威严:“珩儿,话重了。
清霜…终归是明媒正娶进来的,她的八字是大师批过,最旺我们侯府,尤其旺你。
这主母的名分,动不得。”
她浑浊的老眼扫过沈清霜,像是在看一件必须存在的、却已蒙尘的摆设,“只是,身子骨也该上心些。
整日病歪歪的,如何为侯府开枝散叶?
早日生下嫡子,才是你的本分和福气,别整日惹得珩儿厌弃。”
“旺夫?”
萧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冷地重复了一遍,看着沈清霜的眼神更加嫌恶,“我只看到满身晦气!”
他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污了眼睛,转身对老夫人道:“祖母息怒,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
随即对柳如烟温声道:“如烟,夜深了,扶祖母回去歇着。
这里阴冷,别沾了病气。”
柳如烟乖巧地应下,扶着老夫人离开前,还回头“担忧”
地看了沈清霜一眼,那眼底深处,是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嘲弄。
祠堂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沈清霜和那个奉命看守她的粗使婆子。
婆子见主子们都走了,啐了一口,裹紧自己的棉袄缩到角落里打盹去了,嘴里嘟囔着:“真是晦气…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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