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藏着致命的杀机。
这案子,一个弄不好,就是捅破天的大事!
赶到翠莺阁时,往日莺歌燕舞的销金窟,此刻死寂一片,透着股瘆人的压抑。
门口围满了衙役,看热闹的老百姓被远远隔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交织着惊恐、好奇和一种莫名的兴奋。
“精怪索命!
肯定是牡丹娘子太美,让什么山精野怪给盯上了!”
“我看是同行下的黑手!
嫉妒她红呗!”
“那血牡丹…听说是不祥之物啊…嘘…小声点,官差来了…”
崔淼站在翠莺阁华丽的大门口,崭新的青绿官袍在一片脂粉残香和隐隐的血腥气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脸色铁青,嘴唇紧抿,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案和周围嗡嗡的议论搅得心烦意乱。
看见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厌恶?
无奈?
还是…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赖?
“柳仵作!
怎么才来!”
他语气带着惯有的不耐烦,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快进去!
尸体在…在牡丹阁!
孙太医也在,说是…说是急怒攻心,猝死!”
他刻意加重了“孙太医”
和“猝死”
几个字,像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也像是想尽快给这邪门的案子定个性。
急怒攻心?
猝死?
我心底冷笑。
要真这么简单,赵捕头能吓成那样?
那朵血玉牡丹难道是自个儿从她嗓子眼里蹦出来的?
我没接话,微微躬身,径直穿过奢华却弥漫着恐慌气息的大堂。
空气里残留着浓烈的脂粉香、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甜腥。
牡丹阁在二楼最深处,是整个翠莺阁最华丽精致的所在。
此刻,房门大开,里面光线有些昏暗。
一个穿着锦缎、满身珠翠、哭花了浓妆的中年妇人正被两个衙役拦着,哭天抢地:“我的牡丹啊!
我的心肝宝贝肉啊!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天杀的!
是哪个挨千刀的害了你啊…”
这是翠莺阁的鸨母,李嬷嬷。
她哭得情真意切,可那双精明的小眼睛里,除了悲痛,分明还闪烁着对生意前景的巨大恐慌。
一个穿着素色衣裙、哭得几乎晕厥过去的小丫头瘫坐在地上,正是牡丹娘子的贴身婢女玉奴。
她浑身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眼神涣散,嘴里只会无意识地念叨:“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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