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茶,寡淡发苦。
林栋夹了块糖醋排骨放我碗里:“思嘉去楼下超市了,说要买修正带。”
我戳着米饭没说话。
“其实吧,”
他用筷子敲了敲自己额头,“我今天在所里调解个初中生,那孩子说他妈偷看他日记本,说他妈连呼吸都要管。”
我抬头看他。
“还有啊,”
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当年要是没被姥姥叫回家照顾生病的姥爷,现在说不定在出版社写小说呢——”
瓷勺“当啷”
掉进汤碗。
我盯着汤里晃荡的油花,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那年我高三,摸底考全市前五十,姥姥一个电话,我就收拾铺盖回了家。
后来再没碰过志愿表。
深夜,我摸着黑溜进思嘉房间。
床垫下的本子还在,我把它轻轻放回原位,抽了张便签纸:“写得不错,主角有点像你妈高中时候(那时候我也爱写日记,不过被你姥姥当废纸卖了)。
但数学别考成小说结局啊——BE预警!”
第二天清晨,我在厨房煮豆浆,听见书房传来翻书声。
探头一看,思嘉趴在书桌上,数学课本摊开在第一章,旁边压着那张便签,她用荧光笔圈了三个感叹号。
“妈,”
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三角函数公式...能帮我再抄一遍吗?”
我手一抖,豆浆差点洒在围裙上。
我盯着她埋进课本的后脑勺,转身摸出手机。
下午路过数码城时,鬼使神差买了个摄像头。
摄像头只有巴掌大,藏在客厅绿萝后面正好。
老板问我拍什么,我摸着摄像头冰凉的壳,笑了:“拍...家庭和谐。”
2摄像头在绿萝叶子后藏了三天,我每天擦桌子都要偷偷挪挪角度,跟做贼似的。
老板说这玩意儿夜视功能贼强,我还嗤之以鼻。
结果第四天凌晨两点,手机推送了“监控触发”
。
当时我正刷到“当代家长十大崩溃瞬间”
,差点把手机砸床头柜上。
屏幕里的阳台黑乎乎一片,就着月光能看见个影子。
我揉了揉眼,那不是思嘉吗?
拖鞋都没穿,光脚踩在瓷砖上,左手举着个手电筒,右手翻着一本书,封面上“霸道校草爱上我”
七个字在光晕里忽明忽暗。
“林栋!
林栋!”
我掐他胳膊,“你闺女又半夜看闲书!”
他迷迷糊糊翻个身:“几点啊?
两点半?”
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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