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先回吧,我会赔礼。
尾音发颤,像被抢走糖块的孩童,可我知道,三日后他会拧断偷食梅瓣的麻雀。
转身时,我瞥见他碾过碎玉的指尖,与博物馆里帝王陵寝壁画中护腕的位置重合。
公主留步。
崔尚宫递来青瓷瓶,贵妃赏的安神香。
我盯着瓶身,现代实验室报告突然清晰:玉扳指碎片含乌头碱,与史载慢性毒药特征吻合。
这香里的朱砂...话未说完,萧承煜剧烈咳嗽,血珠滴在青砖上,竟与步摇鸾凤的眼睛严丝合缝。
他袖中藏着半块金镶玉镯残片,内侧刻着极小的"晚"字。
风雪呼啸中,他在我耳边低语:阿姊掌心的血,和老梅新枝一个颜色。
涟漪泛起,我的卫衣袖口与他的月白衣袍诡异地重合。
这晚,我在暗格发现半幅帛画:惊雀尾羽滴血,雀眼正是我掌心伤口的形状。
右下角"苏"字与我签名如出一辙,边缘墨迹显示,这是大盛朝宫廷画师真迹。
窗外雪粒未歇,我摸着帛画突然意识到:三小时前的意外,早已在鸾凤纹里刻下羁绊。
史书中被赐死的端宁长公主,此刻正握着未来暴君的手,在风雪夜改写历史——他指尖的血,正沿着我掌心纹路,晕染成永不凋零的寒梅。
阿姊,萧承煜的声音惊飞檐角积雪,被史书骂了千年的人,能找到替他说话的人吗?
我望着他被烛火拉长的影子,想起展柜里步摇的检测报告:铸造时间正是他登基那年。
内壁新显的"以姊之血,换吾生机",笔画间带着新鲜金粉气息。
雕花窗棂外,梅枝在风雪中轻颤,惊起的雀儿掠过琉璃盏,在地面投下惊鸿一瞥的影。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我这个来自现代的黑粉,终究要在千年前的朱墙里,成为那个被史书误解的暴君,唯一的、带血的光。
第二章冬至宴冬至宴的鎏金殿檐挂着尺长冰棱,我盯着案头羊脂玉盏里的浮雪,忽然想起冷宫里那半幅帛画——惊雀展翅的尾羽,竟与殿角青铜冰鉴的纹路分毫不差。
萧承煜端坐在首座下首,新赐的青铜护腕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盏沿,那里刻着极小的"承光"二字,与帛画惊雀爪下的笔锋如出一辙。
端宁长公主到——司礼太监的唱喏惊飞檐角积雪。
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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