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异常坚定。
余烬突然复燃,爆出噼啪轻响,像是在迎接这些泣血的文字。
第一封信投入时,火焰骤然拔高,将“相思枫叶丹”
五个字映得透亮——那是李从善最爱吟的词句。
“王妃不可!”
高寒冲上前想抢夺,却被严菊花眼中的火光逼退。
她看见王妃的银发在火光中微微颤动,每一根发丝都在燃烧,“这些信是您活下去的念想啊!”
“念想?”
严菊花将最后一叠信笺送入火中,橘红的火舌瞬间吞噬了“开宝八年冬”
的字样,“当信使告诉我,王爷的囚室连菊花都不许养时,念想就死了。”
她的指尖掠过跳动的火焰,皮肤却未被灼伤,“他要我‘魂归菊台’,是让我带着这些信去找他——在幽冥之下,再无赵宋的禁令。”
第四章:月下孤影的绝唱最后一片信笺化为灰烬时,窗外的弦月已升至中天。
严菊花走向轩窗的背影像一截枯木,素白的衣袂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一重山,两重山……”
她的吟诵声被风吹得破碎,叶枫看见她的指尖划过窗棂上的冰裂纹,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山远天高烟水寒……”
她突然转身,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叶先生,可知我为何独爱菊花?”
叶枫望着庭院里凋零的菊圃,残菊在风中瑟缩,像无数垂泪的眼。
“因为……殿下的字是‘从善’,菊乃花中君子……错了。”
严菊花摇头,血痕在窗棂上画出一朵残缺的菊,“当年在汴梁宫,他指着御花园的菊花说:‘此花虽美,却经不得霜雪。
’我说:‘霜雪愈重,菊香愈烈。
’”
她的声音陡然哽咽,“可如今……他连经霜的机会都没有了……”
高寒突然想起档案里的另一句话:“郑王薨,妃严氏殉,合葬于金陵菊花台。”
原来历史早已写好结局,他们的到来不过是见证这出悲剧的落幕。
“王妃……”
她的泪水滴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您若去了,后世只会说您是殉国的烈女,不会记得您是……记得什么?”
严菊花打断她,月光在她眼中凝成霜,“记得我是南唐后主的妹妹?
还是记得我是赵宋囚徒的妻?”
她抬手摘下鬓边最后一支玉簪,簪头雕刻的菊花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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