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第二十三次出逃。
你蜷在不正规旅馆的破旧小床上,身上薄被几近于无,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你瑟缩一下。
今天是第三天。
只要……只要撑过今天……黑暗中,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原本清澈的眼白爬满了红血丝。
三天高强度的精神紧绷,让你身体的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好在,这次似乎连上天都在帮你。
天边已经破晓,雾蒙蒙的橙色光线落在窗边。
门口没有响起叩击声。
1困意瞬间被驱散。
成……成功了?
不,还不算。
你努力稳住因激动颤个不停的手,快速收拾好一切就马不停蹄下了楼。
那个寸板头脸上有疤的老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谢……谢谢你,老板。”
你踌躇二三,最后在上车前还是怯生生地向他道了声谢。
“……嗯。”
他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微微颔首,应了你一声。
老板一向话少的。
你想。
不过看起来那么凶,没想到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你很感激他。
多亏有他的帮助,你这次才能真正从那个人手里逃离。
时罹……你打了个冷颤。
光是想起这个名字,你都会产生一种生理性的恐惧。
2你和那人的初遇是在医院。
那天,你受护士长所托去那片不知为何被隔离了的VIP病房拿东西。
东西很快就取完了,感觉护士长很着急要的样子,于是你打算抄近路从病房的院子里穿过去——没想到那里有人。
当时院子里阳光很好,橙色柔软的光纱轻轻覆在男人脸上,使原本就苍白的肤色几近透明,略带瘦削的身躯蜷曲在一架小小的轮椅上,穿着病号服,一只腿打着石膏。
看起来像一尊易碎的玉器。
还是一尊极美、极珍贵的玉器。
你回过神后不由自主地想。
不过能住在这种地方,多半是什么权贵豪商吧,怎么着都比你这种平头老百姓强,还要你去怜惜人家。
你在心里自嘲了一番,不打算自找麻烦,收回视线想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绕过去。
“护士小姐,可以帮我一把吗?
我上不去楼梯。”
温润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在四下无人的安静中格外突出。
你吓了一跳,停住脚步,左右张望了下,最后有些迟疑地指了指自己。
“我……我吗?”
“嗯,拜托您了。”
玉器冲你笑得亲昵,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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