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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砚再度出现时,浑身都是血,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
他脸色苍白无力,笑着问我:“桑宁,我这样你还满意吗?”
若是以往,他只要受了小伤,我都会急得团团转。
可现在,我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只冷眼看他:“你弄脏了我的地。”
秦景砚有些无措地后退了几步,苦笑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裴玄安起身将门关上,骂骂咧咧道:“真是晦气!”
我倚靠在他怀中,柔声安慰道:“不要为了这不想干的人生气啦!”
秦景砚在门外听到我的话,心口一紧,好久才道:“桑宁,我会让你原谅我的,你等我。”
再次见到他,只见他肚子上有一道刚缝合的狰狞疤痕。
秦景砚脸上血色全无,站得摇摇晃晃:“桑宁,我害你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现在还给你。”
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腹部的伤疤。
他苦苦哀求:“桑宁,回到我身边,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我嗤笑:“秦景砚,就你也配!
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父亲!”
裴玄安搂住我的肩膀,感同身受我的丧子之痛,冷冷出声:“那你让宁宁跪在雪地磕头,你又想如何补偿?”
秦景砚径直跪下磕头:“我对不起桑宁,我入赘却趁丈人丈母娘下狱宠妾灭妻,听信谣言是非不分残害妻子子嗣......”
他将他的罪过一一细数,每磕一下头,就说一句。
周围围满了百姓,听到这些怒不可遏,不知道是谁先扔了臭鸡蛋,大家一拥而上,把手里的垃圾都扔向秦景砚。
他却仿佛没有感觉,狼狈地挂着肮脏秽物,麻木地把头磕出血。
裴玄安带着我从后门出去,我们心无旁骛地去酒楼赏戏。
回府时,看到晕倒在门前的秦景砚,我才想起有这个人。
裴玄安问我:“要不要送医馆?”
我摇摇头:“他又没有晕在我们府里,死了也不会给我们惹麻烦。
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呀。”
裴玄安欣喜若狂,笑道:“你做的,我都爱吃。”
其实我知道,裴玄安一直都没有什么安全感,自秦景砚出现,他就很害怕我会离开他。
如果死一个秦景砚,能让我的裴玄安开心,那便是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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