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耳闻疾风旋过,房内女子“啊”
地痛呼一声,宛姜心生不忍,终究狠不下心肠,折返回房里。
但见那一袭月白长裙的少女云发披散,簪钗落地,在她背后的屏风上与发髻等高的地方赫然嵌进一枚银镖。
宛姜白经过那人身旁时,佯装无意地瞥了一眼,那人顺势倒进她怀里,双肩轻颤,甚是柔弱可人。
宛姜白不为所动,低声喝道:“你快起来。”
少女得寸进尺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攫住:“那暗器险些就要取我首级,太可怕了,你且扶我一下……”
暗器蓄劲,来势虽是迅猛,然以通天阁主的修为绝不可能闪避不及。
至于那什么好可怕啊腿好软好无力更是无稽可笑。
宛姜白挣了几下,那人却是粘得更紧。
“七梅,你怎地这般狠心待我……”
宛姜白万般无奈,只好拖着怀中软玉走向屏风。
银镖之上串连纸条,宛姜取下银镖,扯出纸条,亟欲铺展;少女伸手一格,五指夺过信笺:
“小心有诈——”
“我该小心的人是你吧。”
少女也不理会对方话中嘲弄,于背风处将信笺背面朝天,缓缓铺展,啥么药粉暗器机关一样也没有,信笺上只写着:
欲寻上官羽。
一旁绘画着六边形的诡异图案。
******************************
无论那件事情让你如何痛苦,只要能从记忆中根除,那么一切都无关紧要。
当她走进那个黑乎乎的房子时,背上有一处地方如火烧灼般的疼痛着——他们说,每一个进去的女孩儿都得留下记号,在她之前,已经有六个了。
然而房子里只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她们被黑暗吞噬着,看不见彼此,然而她清楚地记得那人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散发着饥饿的亮光。
只有当屋外的人送来干粮时,那个人才愿意与自己谈上几句。
如果自己愿意将手中的干粮与对方分吃,那人会说得更多。
“我叫六梅……”
“你背上的刺青在痛吗,开始的时候都这样,听说每个人的刺青图案都不一样……”
“在我来之前,她们都被买走了,歹势、我应该是在这里待得最久的吧。”
“我最讨厌像你这样闷不做声的,烙饼不吃了对吧,不吃就给我。”
她不在乎自己手上的烙饼被人抢去多少次,那人说过的话,她都记得。
“告诉你吧,我来这儿之前是城东王秀才家的孩子,他嫌我是女儿,便将我卖来这儿,以后买家再来你得让我先去哦,先来后到的规矩你须懂得。”
“你叫七梅对吧,吃掉你的烙饼怪不好意思的,我作一首诗
3、离别钩 。
。
。
送你吧……”
“你背后刺上的是七朵梅花,是红的还是白的……踏雪觅红梅,裹素伊人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