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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们再也没办法推脱，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

被抓的时候妈妈还在不停挣扎，一个劲儿的后悔跟我认错。

但我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爸爸却满脸悔恨地跪在地上，不停把头撞在墙上，责骂自己。

“儿啊，都怪爸爸。

是爸爸鬼迷心窍害了你啊！”

他们被抓之后，我去监狱里探望过妈妈。

她在见着我的一瞬间，眼神充满了怨毒。

嘴里还不停咒骂：“张柠，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你个赔钱货，死了该有多好！

没了你，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过日子......”

我看着苍老不少的妈妈，心里还有些悲痛。

“妈，你忘了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的时候了？虽然生活拮据，但我们依旧很幸福。”

“为什么在你嫁给爸爸之后，你就变了？变得讨好男人，讨好他们一家，变得不再像自己。”

“你全然忘了，最初我们的幸福是什么模样。”

妈妈被我说得一愣，怔怔地看着我。

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她忽然记起小时候我迈着小短腿乐颠乐颠的跟在她身后捡塑料瓶子。

明明人只有那么点儿大，还要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的绷着小脸。

认真冲她说道：“累不累啊妈妈，我也要跟你一起帮你捡瓶子。”

“我们一起挣钱！”

她看着灰扑扑的小脸，心中欣慰。

那时候她是怎么想的呢？

有这么懂事的女儿，她再苦再累也要把她抚养长大。

再后来我三岁的时候，看见别的小女孩吃生日吃蛋糕，吵着闹着我也要吃。

她手里紧紧攥着两块钱，带着我去蛋糕店。

看见五块以上的蛋糕她面上局促。

我那时似乎懂了什么，听话的告诉妈妈我不吃了。

她心中失落，恨自己没有用，连女儿想吃蛋糕她也买不起。

失落的走回家，却看见路边垃圾桶里还有方才那个小姑娘剩的一点蛋糕。

她看着我兴奋地跑过去，眼里亮晶晶的冲她大喊：“妈妈快看是蛋糕！

我们有蛋糕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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