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一条视频通话的邀请。
意挽那双秀气的眉拧起。
她以为哥哥是定时发送的消息。
因为她睡眠浅,一有动静就会醒,这几年,只要是他出差,或者是自己出国参加比赛,但凡两人之间有时差,哥哥都会把消息定时到她醒的时间再发送。
洛杉矶那边是凌晨四点,他是一直忙到现在吗?
立刻点了接通,不过转成了语音。
意挽着急:“哥哥,你怎么忙到现在还没睡?你上个月刚做过阑尾炎手术,再怎么样也不能熬一宿的......”
陈京珩合了笔记本,摘掉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细框眼镜,专心去听她讲话。
“临时有工作要处理,别怕,哥哥没事,”
他先是安抚,然后淡声笑了下,“怎么说熬夜练琴的人也不能管熬夜工作的人吧?”
意挽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毯上草莓熊的脚丫,语气闷闷的:“我才没有熬夜练琴。”
“你哪次不高兴的时候没熬夜练琴?”
陈京珩语气笃定。
江意挽垂着眼,低声答:“哥,我没有不高兴。”
怕他不信,她接着说:“哥,真的没事,我先挂了,你快忙吧,忙完一定早点睡。”
陈家这块蛋糕太大,旁系也多,她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也知道哥哥这两年一直在风口浪尖上。
“没有不高兴?”
男人一向闲散的声线,带了点在她面前少有的冷倦,“那怎么突然想一个人逞强去医院?要跟哥哥断绝关系?”
天知道他熬了一夜后,看到她那条语气疏离的消息是什么心情。
意挽愣了下。
她哪里有这个意思。
顿了两秒,意挽赌气般开口:“哥,反正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在洛杉矶本来就很忙,可以不用管我的,带伞这种事,我自己会记得。”
陈京珩:“再忙也不能把妹妹扔到一边不管,再说,我不管谁管?总不能再让你一个人躲藏酒室里哭鼻子。”
陈京珩说的是意挽的十四岁生日那天。
那时,意挽刚来陈家不到三个月,她从小人就生性慢热,加之相处时间不长,她跟家里的阿姨们都客气生疏。
而那几天陈邵和江明琼夫妻俩在外地出差,陈京珩也凑巧出国参加竞赛。
生日那天,意挽比平日还要安静很多,她想爸爸妈妈了。
明明去年的生日,爸爸妈妈还在抱着她说着“祝宝贝女儿阿挽生日快乐”
。
江明琼出差前不放心,特意让阿姨住在陈家,留下来照顾意挽。
而意挽虽然因为心理刺激失语,但哭的时候依然会有声音。
怕被阿姨听见,她一个人抱着张全家福跑到别墅地下的一间藏酒室偷偷掉眼泪。
不知道哭了多久,脚边的手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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