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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村民哄笑起来。
李红梅突然疯了似的扑向我:“你得意什么!
等我和明磊哥——”
“啪——”
王桂花扯住她的后领又是一耳光:“还嫌不够丢人!”
说完,她拽着两人灰溜溜走了。
李红梅的棉鞋都跑掉了一只。
第二天,我家加了八桌流水席。
而我在门口立了块牌子:赵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正月十六,我带着公社几个年轻后生去赵家搬我的嫁妆。
赵明磊不情不愿地搬出一口掉漆的樟木箱:“都在这了,拿了赶紧滚。”
我狠狠踹了一脚那樟木箱:“就这些?当年我陪嫁的缝纫机呢?”
想当年,我陪嫁的都是村里最体面的好物件。
“沪牌”
缝纫机、一对描金牡丹的搪瓷脸盆、十二床新棉花被,还有一块我爹用三张工业券换来的“东风牌”
手表。
如今,却只剩下几件发黄的旧衣裳。
院里的老槐树沙沙作响,我恍惚又看见赵明磊他娘跪在我家堂屋的情景。
那年矿难后,他爹的抚恤金被矿上克扣,是爹带着战友们去讨说法。
爹可怜他们孤儿寡母,常常接济。
后来又看赵明磊老实上进,就把我许配给他。
能白得一媳妇,又能白得嫁妆,王桂花当然求之不得。
她当初捡李红梅回来就是打着童养媳的主意。
见我带着丰厚嫁妆进门,立刻变了嘴脸,让李红梅认了干亲。
我傻乎乎地把李红梅当作亲小姑子,大方地把自己的雪花膏、的确良都分享给她用。
谁知道却养出个白眼狼。
想到这,我气得红了眼。
“搜!
今天就是把房子拆了,也得把我的东西找出来!”
见我带人往里冲,赵明磊立马横在门前,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别找了!
你的那些东西,早卖了换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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