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道:“父亲,你如何去了忠义堂前,又为何跪倒在地,不省人事?”
云天彪道:“方才我入帐安寝,忽做凶梦,恰才醒时,便就在忠义堂上。”
唐猛道:“却是怪煞,将军帐中安睡,如何醒在忠义堂?”
陈希真问道:“将军凶梦是何景象?”
云天彪道:“此梦说也甚怪,梦中有一执戟将军,披袍擐甲,身材魁梧,自称奉天子之令攘除奸凶,我闻此言大怒,便要与他厮打,却不及此人将我迭翻在地,捆住手脚,拖至忠义堂上,又听得堂外嘈杂,军中三十五员将领跪膝行来,我便偷问龙儿缘由,龙儿道我被此人捉走,众将无策,便出此苦肉计,情愿归附朝廷,我闻此言目瞪口呆,哪知那人却将我等一班将领,就在忠义堂前一齐除斩,我便惊吓醒来,方知乃南柯一梦。”
众人闻言大惊,张叔夜道:“却是怪哉,吾等一班将领,赤心报国,忠义参天,为天子征伐贼人,护国安民,如何不是忠君之举,为何有此怪梦?”
众人摇头不知,云天彪问道:“众位如何晓得云某身处忠义堂?”
张叔夜道:“守夜军士来报,见将军出了军帐,直奔忠义堂去,守夜军士连呼将军不应,只恐将军出事,便告诉众将,将军往忠义堂前走去,我等才得赶来。”
云龙道:“想是父亲日夜征战,疲惫的紧,便做此凶梦。”
陈希真道:“老夫也道如此,我等将领惩奸除恶,平叛反贼,无甚罪名,连日战事吃紧,将军日夜征伐,必然疲倦,故做凶梦,梦游至忠义堂上,如今反贼荡灭,天下太平,云将军与众位将领,可高枕安寝,天下无忧。”
云天彪道:“想是如此了,只是云某一身微躯,竟叨扰众位将军前来照顾,云某实是难以为情,汗颜无地。”
张叔夜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乃社稷之臣,碧血丹心,精忠报国,若将军身体有恙,我等岂会坐视不理?”
陈希真道:“既将军身体无恙,我等便先告退。”
说罢,待云天彪躺下后,众将各自回帐歇息去了。
有诗说道:
漫山川路何处寻,地阔天高不知尽。
世事如梦覆几何,冥冥暗时已注定。
次日,宋军打开梁山府库,将所抄金银财帛,一半分赐军队效力官兵并阵亡家属,一半入搭车锁箱,运回京城国库,又分一拨,分与梁山附近城县百姓,并留一些金银财宝,被宋军将领瓜分昧走。
张叔夜与云天彪勘察名册,清点梁山头领名数,并都所擒之后,传令将梁山一切铸造兵符旗伞,违禁之品一一销毁,劈倒“替天行道”
杏黄旗,忠义堂并山寨栅栏一一烧毁,并命探马返京奏捷,随行济州官员各善后事。
且说众军各忙其职,张叔夜与云天彪,并陈希真、祝永清几人一同闲逛梁山,只见几人走至金沙滩,望见八百里水泊去处,果然好一幅水色,只见:
风起浪涌,波澜壮阔。
风急浪高迭迭涌,江水奔流粼粼层。
碧波浩渺,浩荡波涛滚行;金海青天,滔滔江水横流;波澜壮阔,如就气吞山河;翻江倒海,好似万马奔腾;金沙滩上,曾别豪侠义士;断金亭边,听闻朴忠怒声;山水一色近日月,云深浪涛流天灯。
却见西风洒江,滔水击天。
张叔夜见此水景,忍不住赞道:“好一处江水丽景。”
陈希真也道:“往日听闻八百里水泊,水天一色,十分壮阔,今日得幸一见,果然景致无比。”
祝永清道:“此水虽不如长江、黄河般气势豪迈,却也是磅礴大气,宛若吞吐天地,好看煞人。”
云天彪道:“这一处好景,却叫梁山贼寇占据,枉屈了这八百里水泊。”
张叔夜道:“此地唤作什么去处?”
陈希真道:“此地唤作金沙滩,乃贼人接风送客之地,想当年晁盖离下梁山,攻打曾头市,宋江便从此地践行。”
张叔夜闻言,问道:“晁盖此名好生耳熟,莫不是唤作托塔天王的晁盖?”
陈希真道:“正是此人。”
张叔夜道:“想那年,吾上任济州,路至晁盖庄时,曾吃得几盏杯茶,与他议古论今,长谈许久,却不知此人竟上了梁山,如今那晁盖又去了何处?”
陈希真道:“自那年晁盖离下梁山,攻打曾头市,不想中了曾头市教师史文恭暗箭,那暗箭涂了药毒,难以救治,不出几日,便在殁故西去。”
张叔夜闻言,十分叹息,说道:“苦了晁盖此位好汉,一生光明磊落,却死于小人之手。”
说罢,几人又闲游余路,转至断金亭处,四人就在亭里歇息。
四人在亭里闲谈,却见清风拂面,松林秀逸,怎见得:
依山傍水清雅,飞檐流角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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