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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牧待我极好。

他在平叛中立下大功，又颇得父皇重视，一度官拜右都御史。

大婚前夕，我曾携齐牧去看过陆、叶二人一眼。

陆储见了我，大叫一声，连连往后躲。

我捻起他沾了血污的衣角，却发现他满脸惊愕，状似疯癫，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谁能想到，短短几月，陆储竟然变得如此不堪，我几乎无法将他与曾经那个风度翩翩的尚书联系起来。

出于好奇，我唤来了当值的守卫。

那人吞吞吐吐：

「陆尚书倒台后，人却颇有姿色，入了这牢，总有汉子暗中欺凌，我们管也管不住….」

我微微皱眉，随后又坦然。

天道有轮回，所有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一种自食其果。

「叶将军呢？」

我问道。

守卫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叶关河…他骨头硬些…前几日自尽了。

」

我没有说话，似乎是风大了些。

身旁的齐牧牵住了我的手，又为我披上一件外袍。

那张狭长的桃花眼，认真又笃定。

再开口时，却坚决的近乎执着：

「昭华，这肮脏之地，你再也不会来了。

」

又何尝不是呢？

我莞尔一笑，抬起裙摆，走出牢狱。

身后是上辈子不堪回首的往事。

身前是阳光正好，大好时光。

这一世，我终究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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