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的一天,赵贤哲去明月楼监督演出,卢准留在宫里整理书房。
卢准几乎不会离开南清宫,非要出去也得裹得严严实实的,毕竟京城认识他的人还是挺多的。
虽然皇上默许了卢准的假死,但咱也得低调一点不是。
如果他想看什么表演,赵贤哲就把戏班子带进南清宫来。
赵贤哲最近写书写腻了又开始学画画了,每天书房被折腾得乱得都跟打过仗似的。
他不让下人进他的书房,以前都是阿青来打扫的,现在阿青结婚搬出去住了,这项重担就落在卢准身上了。
卢准把废纸扔出去,把要留的书画整理好。
桌面上不许留东西,这是他的卫生标准。
收拾到最后多出来了一沓纸没地方搁,架子上都满了。
卢准拉开一个个抽屉,看看哪儿还有空地方。
当他拉开一个未装满的抽屉正要把手里的纸塞进去的时候,他愣住了。
抽屉底下放着一摞信件,那些信件既陌生又属性。
卢准把它们拿出来,看着封皮上自己的笔记。
原来是自己外放那几年给他写得信,他都有好好收着,自己本来也收着他的呢可惜一把火全没了。
卢准发现信是按时间排好的,最上面的是从大名府寄来的,然后是邓州,再然后是青州,许多前尘往事浮上心头。
他看到最后几封信竟然就是他从周宁县寄出未得到回音的那些。
原来是这样啊,卢准释怀地笑了。
天禧六年,寿春郡王赵奕臻七岁,受封太子。
按照规矩小太子要到各公卿家里拜谒。
小太子长得聪明伶俐惹人疼爱,赵贤哲领着他在南清宫里逛。
小太子好奇地东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停下了。
他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去听,不知是从哪里飘来很轻微很好听的声音。
他寻着声音一路找过去,来到南清宫最深处的清风斋。
他看到有一座盖在水中的小楼,还有许多小动物。
他寻着声音来到岸边的石桌前,桌上放着几本书,书名他还认不全。
旁边摆着一架深色的古琴,有风吹过他听到的声音就是那琴发出的。
他看到榕树的阴凉下搭着一架吊床,一位须发微白年近半百的老者惬意的躺在哪里。
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拿着展开的扇子遮在脸上,几瓣被风吹来的海棠花瓣沾在他的鬓边。
看到有人在睡觉小太子捂着嘴巴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赵贤哲把他抱起来走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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