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进了小院深处,走到一间房间前,推开房门,便看到一个着天青色袄子,月白色八幅湘裙,肌肤胜雪,眉睫如翠羽的美貌女子躺在拔步床上。
女人走近,叹了口气开口道:“郡主,这又是何必”
顿了顿,又道:“韩侯对你情深不渝,这般施为,也正为了您的清誉着想,您在此再委屈些日子,待他打下来这江山,荣华富贵,锦衣美食,您要什么有什么。”
俞幼薇背对她躺着,闻听此,下意识呼吸一窒。
这点轻微的情绪波动却没能逃开绿漪的一双妙目,只见其款款上前,坐在床头继续劝说:“你也别觉得委屈,自古至今,女人若想活得舒心顺意,免不了需要依附于男人,既如此,为何不选择攀登上权力顶峰最强的一个”
俞幼薇转过身来,蹙眉说:“绿漪姑娘这些日子苦口婆心在这劝我,可曾想过宗敬”
绿漪一怔,眼中露出慌乱,挣扎道:“你二人没有缘分罢了!”
俞幼薇听出她话中的酸意,“姑娘对宗敬情深一片,不知为何要做出这种事若待来日,消息传回边庸,姑娘只怕再难让心上人谅解。”
“我不是....”
绿漪神情陡然大变。
她一直自觉将情绪隐藏的很好,旁人该不会发现才是。
“你不必否认!”
俞幼薇眼中闪过连自己也未察觉到的妒意:“姑娘在我面前处处以侯爷为重,同为女子,我若到这时还猜不出来,只怕根本就是个傻的。”
又道:“只是我有一猜想,不知真假,可否请姑娘指点。”
绿漪强装镇定,“请说!”
“韩暨谋反,你虽代他将我绑到此处,可并不是他的人,不然不可能在边庸苦守多年而毫无行动,但你做这些事,总是有利可图,为的谁刘章还是柏锦轩还是京都某个高位之人”
绿漪眼中露出诧异,想了想,只道:“我的主子素有宏愿,便是能让勅摩和大周永止干戈。”
俞幼薇叹口气,笃定道:“看来,你也是碧血戈的一员。
既如此,那便派人给韩侯爷去个信,就说我想见见他。”
绿漪坐起来,“好,郡主想通便好,韩侯听到定然开心,我这就派人去送信。”
临出门去,又转身道:“郡主是没瞧见过,那些关在妓馆和男馆中的少男和少女有多惨,即便他们流的是勅摩的血,又何至于受到这般磋磨”
俞幼薇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音色浅浅,透着坚韧,“不是只有勅摩的孩子受苦,大周也有,所有才需要我们从中周旋解救,可扶保刘章登基,搅乱天下并非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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