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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松了松衣襟,道:“我不饿,我都过辟谷好几年啦。
只是我穿惯了道袍,不太适应。”
她调整了一下系带,终于好受些,又见商栀眉目含笑,便问:“师尊,您不觉得穿着没道袍舒服吗?”
“那是自然。
不过一生只此一次,这样想的话,就能接受啦。”
步辇消失在云雾山间,郁清越敛住伤感,推开聚灵堂的门扉,见戚泽墨手持书卷伏在案上酣睡,摇摇头,帮他取走手里的书放在一旁。
一张白纸从扉页滑落,他眼疾手快接住,拿起一看,歪歪扭扭写了个单人旁,附加几处寻魂地点,再无其他。
他将纸折好塞回原处,又恢复往日人前那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神色如常地出去。
……
冥域不比仙域冷清,刚进入虚妄谷,响彻云霄的锣鼓声便毫不收敛地袭来。
红玉捂着耳朵,所见之处是一片殷红诡谲的灯火,长街魅影,朱鸟盘旋。
一条洒满星点金光的路从牌楼一路铺至天枢塔,在中街与上街的沟壑处搭起一座天桥。
商栀提着下裳离开步辇,化云伞忽然出现在面前,仿佛也要参与,为此它还特地将伞面幻化成明艳的红色,伞面原先的竹与兰也变成了“囍”
字。
她撑伞踏上长路,红玉跟在身后左顾右盼,街边两侧是此起彼伏的欢呼。
“太好了,谷主终于嫁出去了,好欣慰吱。”
“屁嘞,瞎说什么!
夫人当然是被娶进来的啊!”
“哎呦你们懂个球球,婚书都是夫人写的!
再说,当初俺们可都亲耳听到夫人说要娶谷主了。”
黑历史被人拉出来反复念叨,还添油加醋篡改,商栀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雾蒙蒙的夜空中蓦然绽开大片大片的火树银花,红羽飞鸟携着祈天灯连成文字,商栀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认出来,却听街旁小妖们拍掌翻滚,连连惊叹:“不愧是谷主,这么高调示爱,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老娘将来也要找个能驱策红凤摆字的男人!”
“哈哈哈,做梦呢,你以为人家是谁的话都听的吗?”
这时,双生童子出现在她身前,仍旧是以往一笑一哭的面具,只是今日,他们也像虚妄谷众妖鬼一样换上了喜庆的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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