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命做了个极其夸张的被恶心到的表情,发寒似的抱着手臂抖了抖,齐无悔羞怒交加,朝他低声吼道:“不想吃就滚!”
风无涯夹了一筷子菜塞齐无悔嘴里。
齐无悔顿时消气,偃旗息鼓。
用过饭,齐无悔又同风无涯去外头逛了几圈消食。
山间夜里蚊虫多,二人甚少防备,浑身发痒,待不下去,匆匆逃回来,段命正好在自己屋门口,见他们回来,指使齐无悔去将烧好的热水搬来。
留下风无涯与段命单独相处,风无涯有些拘谨,而段命似乎也没什么要热络一点的兴趣。
段命的屋子里有浓重的药味,其间还夹杂了一丝血腥气和兽类独有的臭烘烘的气味。
风无涯看向段命的桌案,那上面各种各样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很久没收拾过的样子,桌中间摆着一个笼子,里头是只灰色长耳的兔子。
段命隔着笼子用手指逗它,它却仍旧缩在一角,奄奄一息,无动于衷,段命说道:“你知道这是第几只兔子吗?”
风无涯茫然。
段命也不是要他回答:“第十一只了。
从我开始帮齐无悔研制解药以来,这已经是第十一只。”
“这……前面的十只呢?”
“还用问?死了,埋地里沤肥。”
风无涯脸色不大好:“敢问一句,现在给师兄的解药进展如何了?”
段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会风无涯,自顾自地说:“除了兔子,先前还死了几只老鼠。
其实要给人做解药,最好的试验者肯定是人,但是我已收手隐居,无法拿人做实验,况且若真拿人来试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肯定宁愿死也不会吃。
好在……也不能叫好,总之兔子老鼠吃了没事的人未必能吃,但它们吃了都嗝屁的玩意儿人绝对吃不得,而到目前为止,这还是唯一一只试了药活下来的。”
尽管活下来,状态却叫人担忧。
段命取了片菜叶,隔着笼子逗引兔子,那兔子终于有点反应,颤巍巍爬来,咔嚓咔嚓咬了几口,突然不动,随即发狂般抽搐,段命抽手,眼中淡然,无悲悯也无失望。
“现在也要死了。”
风无涯却做不到他那样淡定,眼见着那兔子倒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仿佛看见齐无悔死在眼前,如坠冰窖,手脚冰凉,有些失态地说:“那师兄要怎么办!
段大夫,你一定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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