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灯火摇曳,前行的路笼罩在柔柔的暖红中,恰似最温柔的梦。 被推进房间时,乌凰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头顶匾额,恍恍惚惚间一瞬间便清醒了。 “夜未央”——暗夜漫漫无穷尽,极是应景。进去的那一刹,她转身想逃,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挣逃皆是徒劳,三两下被剥得精光往床上一丢,再无尊严可言。 乌凰想,她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咬舌自尽,死个干净。 可口一张,下颌便被大力捏住,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塞了进来。 脑中嗡嗡的,耳畔响起不算陌生的声音,犹如魔咒,“小嫂嫂,千万别想不开呀,你若自戕,乌氏那帮老老小小的可就都活不成了……” 这声“小嫂嫂”,无疑是莫大的讽刺,似一箭穿心,乌凰浑身战栗着,从心尖儿一寸一寸痛到四肢百骸。 她情愿自己是在做噩梦,若只是梦,再残酷一些又何妨? 原本,她是太子执意要娶的继妃,孰料赐婚的旨意还未下来,太子竟毫无预兆地逼宫谋反了,她乌氏一族惨遭株连,满门连坐。事发得过于突然,令人难以置信,及至到了倚楼春,梳洗干净送至这间房,被“俏阎罗”剥干净压在身下,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一切分毫不容抵抗。 自己遭人如此轻薄,父兄和太子都没来相救,他们是真的不在了吧…… “父亲……”想及被判斩首于东市的父亲,乌凰抑制不住呜咽出声,渐渐失了气力。 萧轼浅浅勾着唇,炙热的视线在乌凰白玉玲珑的身段上逡巡,又一寸寸摩挲下去,压抑了十余日的火愈烧愈烈,终再难忍耐。 吁出一口气,萧轼低下头,但见乌凰薄红的一张小脸血色尽失,惨白惨白的,一双蛾眉紧蹙,浓密的睫羽之下,是溢满了深深惶恐和绝望的眸。 不过是失了身子便要咬舌自尽,果然是乌连钰那种老迂腐老顽固教养出来的女儿,行事风格都一个样。 萧轼如是想着,一把扯出塞在她嘴里的亵裤,俯身去吮那枚小巧玲珑的耳朵,裹了一嘴的咸泪却也不以为意,饿狼似的,一口又一口,直把那小耳朵咬得红透。 案上儿臂粗的红烛轻轻摇曳着,浮雕的花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