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杏黄王旗被夜风吹刮得呼呼作响,暗色的龙纹被夜色掩去了所有的威严与权势。阴惨惨的宫墙上,这王旗仿佛旧王朝的招魂幡,伴着曾经的九五至尊吊唁最后的残存。 末帝站在宫墙上,王旗边,双眼神色空洞,他似乎注视着下方的围兵,可面对着千军万马分明又没有一丝恐惧,相反,他死死盯住领头的那人,那戴着面具的人,那面具下有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看着看着,他笑了出来,嘴角一牵动便带出殷红的血来。 血的上涌使他微微咳嗽了声,同时也止住了他的笑。胸中气息翻腾,因而他握剑的手不得不抬起来按住心口,而他这么一抬手,就引起了宫墙下数十名弓箭手拉圆弓弩,向他亮出若干的箭镞。 “江雪眠,朕没有输,至少,朕不认输”压下喉间的血腥,末帝剑指城下,向那戴着面具的领头人发出最后的怒吼,“你是嫡出又如何经此一役,天下都知道你是篡权夺位者这天下,无论如何,都是我先坐拥的,你不过是后来者” 夜风猎猎,宫墙下的江雪眠并不答话,只是抬手示意弓箭手放下弓弩,他保持一贯的缄默,而这缄默中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彻底压垮了末帝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先帝你害了朕一辈子”末帝抬头望天椎心泣血,又指着底下的人,“到头来,终究还是你酷肖先帝”末帝眼中已是猩红,夜风拂过面上,留下一阵微凉,让人分不清是风或是别的什么。 缓缓抬剑指向江雪眠,末帝颤声,“大皇兄,这天下到底是归你了,可朕不甘朕诅咒,你此生无嫡,终将亡于庶子之手” 这诅咒,字字带血,墙下众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来自末帝或是来自某个不得超脱的鬼魅。剑尖划破夜色,末帝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剑架上了自己的脖子,任凭墙下军队哗然、江雪眠发出暗器打上他手腕,终究他还是将一腔的血洒在了宫墙上。 如深秋之枯叶,在夜色中缓缓坠落,旧的王朝随着末帝消逝了 “卡”宫墙下角落里戴着鸭舌帽的大胡子扯着嗓子喊,“这条过,各部门检查,群演服装收起来,给男主卸妆,道具组准备明天登基的戏。” 这场潜龙勿用最精彩的末帝自刎戏一条过,墙下的群演都松了口气。这大热天的即使是晚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