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古琴声从戏台的正中间倾泻而出,配合着微风吹动着轻纱,以及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茶香味,给人说不出的高雅。 戏台上可不是戏子,而是一位身穿黛蓝色,堪堪用一根素簪挽起秀发的婀娜女子,面前放着古琴,柔荑拨动琴弦,声声撩拨听客的心。 只是这位女子的眼神却频频看向二楼,可惜那儿的珠帘被放下,女子脸上是微不可查的失落。 坐在二楼包厢内的公子,身上袍子绣着暗色的花纹,针脚细密,一看便知道是需要十几个绣娘,赶上半个月才能出来的衣裳。 衣领上缝着的是通体雪白的貂毛,油光水滑,品相是极好的。 再看向那位公子,才发现这些华丽的衣裳、配饰,在其的容貌面前都黯然失色。 虽面色苍白,带有病态,却依旧掩盖不了俊俏五官和身上贵气所带来的惊艳。 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上来的是男人的吵闹声。 唐寄安蹙起秀眉,手中已被捂得温热的玉佩扔在了桌子上,响声吓到了守在包厢内的小厮,语气不耐烦道,“下面怎么回事?” “回公子的话,楼下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无赖,非要让邢琬姑娘陪他,我们已经在驱赶了。”小厮跪在地上,心中祈祷这位主儿不要发火再为难他们。 “哦?”唐寄安在身边侍从的搀扶下起身,“是哪个混蛋想要占我琬儿姑娘的便宜。” 掌柜子一人千面,哄着那位满面横肉的客官,却丝毫不见效果,依旧在大厅内吵嚷着,几次要动手将邢琬从戏台上拽下来。 掌柜子使眼色准备让旁边的店小二强行把人架出去,余光就看见了慢悠悠从二楼下来的唐寄安,赶忙带着邢琬迎了上去。 “唐小少爷,您怎么下来了,奴家很快便会处理好的。”掌柜子满脸的歉意,却将被吓得流泪的邢琬朝唐寄安面前送。 “哪个流氓地痞来听曲的地方调戏姑娘,怕是没见过世面来错了吧。”唐寄安大步向前,嘴上不饶人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大汉。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葱,管本大爷的事情。” 大汉见唐寄安衣着不凡,身旁还有侍卫跟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却丝毫没有露出怯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