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冰凉的水珠落在沈苛的侧脸,他还未睁眼,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侧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许多小爪子在抓挠东西似的,沈苛猛地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借着远处灯光,才看清角落里堆着一排蛹状物。 有十来个,皆是人形,水泥管似的摞在一起,抓挠声就是从那里传来。 沈苛眼神不善地盯着那堆东西看了半晌,直到声音渐渐弱下去,最终认怂般地消失,他才从地上站起来,他身上衣服零零碎碎的,沾着血迹,一动就有几块碎布垂下来,肩背处隐约可见肌肉流畅性感的轮廓。 而他手上沉甸甸的,是一副镣铐。 沈苛微微眯起眼睛,重新打量周围的环境。 密不透风的墙壁、看上去不太坚固的铁门。 他这是……被囚禁了? 沈苛扯了扯唇角,少有表情的脸上浸了层寒霜。而这时,抓挠声又从那一堆蛹状物中传出,这一次,声音听上去更加急躁和迫切。 黑暗中,被什么东西直勾勾注视着的感觉很强烈,挥之不去。 沈苛微微蹙眉,随即向那一堆蛹状条形物体走过去,铁链在他脚下哗啦作响,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撞出回声。 他摸了下口袋,手机、□□全都不见了,但手表却还戴在他手腕上,压在镣铐下面,有点硌,他出门一向轻装简行,这次不过是帮伙计送了趟鲜花,却不知中了谁了暗算被关在这种地方。 关键是,他的花呢。 他抱来的那束重瓣珍珠蓍,昂贵不说,关键那是店里开得最好的一束,要不是有人预定,今晚沈苛就要抱回自己家里去了。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是谁在装神弄鬼。 蛹状物的挣扎更甚,忽然,最上面的一长条滚下来,朝着沈苛撞来,沈苛随意地抬起脚将那东西挡住。 正要俯身,却见那东西剧烈地颤抖起来,同时伴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叩、叩…… 地下室的门上传来敲击声,与此同时,剧烈颤抖的人蛹不动了,仿佛本来就是没有生命的静物。 大门打开一道缝,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探头进来,眼睛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