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倒春寒,乍暖还寒。 正晌午,太阳暖人,过路的人吵吵嚷嚷,一帮没处去的孩子跑跑闹闹,妇人们晒被、浆衣,聊闲天。 这里是东京城里最偏僻穷困的一个贫民区,赁房便宜,多是没了地,有些手艺的人在这儿居住。 而最东头的一家,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只一老妇和一未笄的女娃偶尔进出,家里的两个壮丁都不能干活。 乐鐢趁着日头还盛,取了爹爹娘娘的脏衣服出去洗。 “鐢姐儿别洗了,这挑水得走出去老远,你爹爹干不了重活,哥哥也下不了地,咱省着点,先济着吃吧。”一位穿着发白的粗布衣裳的老妇对着看起来十来岁的丫头说。 “娘,您去歇着,我将这衣服泡上就去做饭。” 这个丫头虽然看起来干瘦,但是眼神极为灵活。 乐鐢挎着洗衣服的盆子,艰难的出去。 她原是二十一世纪受聘于某国宴餐厅的大厨,平日不忙时候会作评委参加美食节目,偶尔也与其他五星级饭店合作菜品。 她自小在厨艺一道天赋极高,从不拘泥于某一菜系,行业内甚至称她的菜独是一系,是岳系!更难得的是,她有技有艺,最爱钻研古书、研究开发里面的吃食。 一日她翻看古书,被调皮侄儿用镜子光晃了眼,再睁眼,就是这燕朝、这小赁房了。 这十数日,她也算是把这个世界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跟她同名,十三岁。 老爹爹乐丰年早些年受伤落了腰疾、干不了重活,平日里途径的客商干些看骡子、看马的轻省活; 老娘娘李氏为补贴家用,洒扫、浆洗、绣花,能干的都干; 还有一哥哥乐粮,乐粮本身强力壮,给人扛活,是家里的顶梁柱,前些日却因打抱不平被人打折了一条腿;不说干不了活,就算是干得了,因他得罪的人有权有势,也没人敢给他活干。 麻绳专挑细处断,她帮爹爹看骡子,却被那骡子给踢了一脚,头还正巧磕到了木橛子上,昏迷几日,醒来时灵魂已换了。 原身家庭挣钱的少、花钱的多,加上一家人病的病、伤的伤,日子已然是捉襟见肘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