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五年年初,紫禁城,佟佳氏府邸。 浣月轻轻地将支摘窗打开,春日里还带着的寒意顺着风扑入暖和的屋内,屋内的榉木鎏金拔步床帐帘轻轻地晃动。 “主子。”浣月转身,将杏色床帏轻轻撩起,轻巧的挂在银制四季花卉纹帐钩上。 天光骤入,床榻里沉睡的姑娘轻轻地蹙起秀眉,白玉一般的小脸上是被打扰睡眠的不满。 “主子,快些起了。”浣月瞧着自家小姐,轻轻出声,生怕自家姑娘又这么睡了过去。 苏绣的荷花戏鲤鱼的被褥被一双玉手轻轻地撩开,较之以往多了几丝的不耐烦。 “主子快起来,夫人此时怕是也起了。” 婉清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不比早八晚八的心酸吗? 大清早的,天刚蒙蒙亮,就要穿戴整齐的给额娘请安。 即便是过了十四年,她还是不习惯! 更何况她的额娘不是旁人,就是清朝最古老的满族之一的赫舍里氏。 规矩礼仪是半分少不得,自她记事起,每每晨时都去额娘房里请过安后,才能自己个儿用膳或者是补眠。 婉清伸了个懒腰,也只得起身跑进了净房。 半柱香后,婉清踩着花盆鞋,手扶着浣月,踏着清晨的湿意就朝着额娘的院子里走去。 如今即便是到了初春,但依旧是夹杂着隆冬的寒凉。 婉清最是畏凉,到了如今,还穿着冬季的便服,微风将她浅绿色绸绣桃花团镶貂皮夹马褂领口的小貂皮毛吹得微微晃动,拂过她西能白皙的下颚。 月白色缎绣花卉料石花盆底鞋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响,指尖捏着绣帕,背脊笔直,姿态闲适。 如今,她也算是规矩姿态端正的镶黄旗满族姑娘了。 她不知道旁的清朝穿越女是如何做到各种打脸逆袭的,到了她这儿,却只能是规规矩矩的长大。 “主子,小心门槛儿。”浣月轻声提醒道。 婉清那张白玉似的小脸儿一红,恼怒的对着浣月甩了甩手里的绣帕。 接着便小心的踏进门槛儿。 上次她可是在门槛儿上吃了大亏,摔了个狗吃屎。 还是当着当今的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