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三月,草长莺飞,生机勃勃。 街头的梧桐蓬勃生长,咖啡厅外玉兰含苞待放,窗外的行人匆匆忙忙,美好的生活即将起航。 就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余徽晓结婚了。 闺蜜简宁看着眼前这个身高170,打扮帅气的短发女孩,再看看结婚证上努力笑成花的甜妹,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 “怎么这么突然啊?这么大事儿先斩后奏!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简宁,长发飘飘知性女神一枚,和余徽晓是大学舍友,也是余徽晓活了22年来为数不多的朋友。这话也只有她问得出来。 余徽晓不说话,抿了口面前的冰美式。 简宁把结婚证还给余徽晓,凑近一点,低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靠谱吗?” “高中同学,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你知道现在骗婚的男的多少吗?别是杀猪盘!” 余徽晓愣了一下,“什么叫杀猪盘?” “你读博读傻了?”简宁一本正经解释起来,“杀猪盘,就是通过网恋,骗婚你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图的就是你的钱。你们家又有钱。他肯定是打听好的。” 余徽晓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小姨和姥姥生活。小姨自己开公司,人脉广,能力强,短短几年就在市里买了房。她不缺钱,也不曾缺过余徽晓钱。 简宁越想越害怕,可余徽晓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想多了,我们是假结婚。”余徽晓纤长的手指懒懒地搭在冰美式的吸管上。 “假结婚?”简宁重新拿过结婚证,用尽大学四年在法学院所学的全部,仔细辨认了一下真伪。 真的不能再真了。 “证是真的,过段时间再离。我们想,等我姥姥……嗯……”余徽晓声音逐渐弱下去。 简宁“哦”了一声,不忍心再问。 余徽晓的小姨平时工作忙,她是被姥姥一手带大的。然而半年前,老人家被确诊了胃癌晚期,情况不太乐观。作为医学生的余徽晓比谁都明白。 那日她轻描淡写地问姥姥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没有做,姥姥只拉着她的手,说想看她成家。就那一句话,余徽晓出病房就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