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旁边的巷子里,我一手提溜着红豆粥,一边专心致志啃着鸡蛋灌饼往外走。 程鹿今天就要回来了,家里还是一团糟,我虽无作为妻子的自觉,可也觉得若再不拾掇一下,就真的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是以,当我接到卫兴打来的电话时,我还在头疼着堆积如山的家务。凑到嘴边的饼,咬一口,边嚼边含糊着同他讲:“婚礼有,森么好参加的?不去!” 就听见那边传来他轻笑:“你绝对没见过这样的——不说了,你搁家等着,我过去接你。”不容置疑的口气,我不满地咬着吸管,心里嘀咕:电话挂那么快干嘛? 我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十四分。本来打算一上午搞定家务的,这下又泡汤了。得,反正老程回来看不下去他就自个儿收拾了。 等到上了车我才知道,合着婚礼不是中午办?是晚上? “那你这么早叫我出来?”我不满地拍着车窗:“停车停车我要下去!我要回家!” 然而卫大哥意志很坚定,就任我闹,依旧目不斜视地开车。 我很是气结。扳着指头跟他数——“我没换季的衣服穿了,我得去逛街买衣服;我下午还得上班,一点多就得去接班了;下午下班就得七八点钟了,这还是往好了估计,要是我再磨蹭点,怎么也得到九点去了……”一言以蔽之:姑奶奶没空! 终于,卫大哥嫌我烦了,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早说你这工作不要也罢,你偏不,你瞧,现在多不方便,想带你出去见见世面,涨涨姿势,也要因为你工作耽搁了……” 呵呵哒,我不上班你倒是养我? “这话你得跟你老婆说,你猜林昕会不会把你暴打一顿然后踹出家门?”我心里还念着我家程鹿呢,他这半路把我劫走喽,我家程鹿回来,见不着我不得郁闷死? 我俩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面了,程鹿工作忙,而且没个准儿的,将将回来一两天,这还没和我好好说说话呢,接通电话,得,又得走。 不过他在不在对我影响倒不是很大,毕竟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单身的生活。我俩是隐婚,倒没人晓得。哦,有一个人,程鹿他上司——我俩偷摸领证的时候,他上司刚好撞见。唔,他上司好像是去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