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十二年霜降,居庸关外的官道扬起一阵黄沙。 晋阳商帮少东家赵明睿勒住缰绳,眯眼望向路旁沙丘。 昨夜那场流星雨过后,商队伙计在背风处发现个昏迷的年轻人,穿着古怪的靛青短打,腰间挂着块刻满符文的玄铁牌。 最奇的是,那人周身三丈内的积雪全化成了水雾。 "少东家,这人还发着高热。 "随队医师掀开车帘,"脉象紊乱,似受过雷击。 "赵明睿捻着玉扳指打量这个陌生人。 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清俊却带着风霜之色,右手虎口有常年握笔的茧子,左手掌心却布满老茧——像是长期操作某种精密器械留下的痕迹。 "报——! "前方探路的镖师疾驰而来,"黑狼部五万骑兵己破独石口! 距此不过三十里! "车队顿时大乱。 赵明睿正要下令转向,突然发现昏迷的年轻人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清亮得惊人,瞳孔深处似有流光浮动。 "居庸关..."年轻人挣扎着坐起,声音嘶哑却异常清醒,"东北角城墙去年加固时掺了芦苇,地基沉降两尺七寸,是防御薄弱点。 "赵明睿的汗毛瞬间竖起。 城墙配方是兵部机密,寻常商旅绝无可能知晓! "公子究竟...""陈禹,岭南游学士子。 "年轻人按住腰间铁牌,"若想活命,立刻送我去居庸关。 "居庸关箭楼上,兵部尚书杨洪盯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小旗。 这位刚被紧急调来督师的老将愁眉紧锁——关内仅八千守军,而探马接连回报,草原十八部正在会盟。 "报! 城南发现晋阳商队! "杨洪烦躁地挥手:"非常时期...""商队中有异人! "亲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