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急匆匆闯进屋,气息未定:"别漾! 不好了,铺子有人闹事! "别漾闻言,眉梢一紧,撂下手中账册便随她疾步而出。 还未进门,便听得一阵粗犷的喝骂声炸开。 “你们老板呢? 是躲着不敢出来吗。 大家都瞅瞅,我们家多俊俏的姑娘啊,这才用了她家的胭脂水粉几天脸就成这样子了。 你叫我家闺女怎么出门见人啊,这黑心钱怎么赚得心安哦。” 铺子中央,一邋遢大汉正扯着嗓门吆喝,身旁缩着个垂首抽泣的小姑娘。 围观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漫开,大汉不停向围观的客人诋毁嗅薇轩。 别漾快步上前,声音清亮:"这位客人,何事动怒? "大汉斜眼瞥她,嗤道:"你谁啊? 叫管事的出来! "别漾回道“我便是老板。” “还是个娘儿们……”这大汉小声嘀咕,随即拍案怒吼,”老板? 找的就是你。 我家好端端的姑娘,瞧这脸被你们胭脂霍霍的,都烂脸了。 我们玲珑县多少年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奸商了,今日不赔个倾家荡产,老子砸了你这铺子“躲在大汉后面的女娃低着头,发髻凌乱,其间粘着几片枯草叶。 不合体的衣裳裹着瘦小身躯,脚上趿拉着大鞋。 两只手揪着衣角,指甲长短参差不齐,指甲缝里的污垢将两双刚洗过的衬托得手格外显眼。 别漾目光一扫,己了然于心,她悄悄叫钟灵去衙门报官,自己先与这大汉周旋。 她佯作关切,伸手欲查看女孩的脸:"这症状蹊跷,可请大夫看过? "大汉粗鲁挡开。 “少假惺惺,就是你家胭脂作的孽。 "“既然此,敢问客人买的是我家店里哪款胭脂,可还在身上,不妨将胭脂拿去官府验毒? “别漾如是说道。 “你少啰嗦。 ’大汉并不理会别漾地提议,”害人的玩意儿早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