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第几次了?!” 王校长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哐当一跳。他涨红了脸,手指几乎戳到时浅鼻尖:“尤其是你!入学不到一年,打架记录比训练成绩还多!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安分点?!” 办公室里空气凝滞,只剩下校长粗重的喘息声。 时浅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视线顺着那根颤抖的手指往上爬,最终落在他光亮的头顶。她嘴角一扯,眉梢挑起个混不吝的弧度——这种场面,她太熟悉了。 每次打完架,都是同样的流程:怒吼、拍桌、地中海反光。 无趣。 他指的是时浅,入军校不到一年的大一新生,仗着自己是军门后代,在学校胡作非为,三天两头闹事,简直是纨绔子弟中的极品,令人头痛不已。 顾孟轩站在一旁,嘴角刚扬起讥讽的弧度,却在下一秒如坠冰窟。 时浅的眼风扫来,那目光像淬了毒的军刺,带着森然寒意直刺骨髓。顾孟轩浑身一僵,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他妈是什么见鬼的眼神? 他仿佛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滞了一瞬。“艹...”顾孟轩在心里暗骂,却连指尖都不敢动一下。直到那道视线移开,他才发现作战服内衬早已被冷汗浸透。 王校长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着,时浅甚至还能看到他骂得激动时唾沫星子飞了出来,心里默默估算着他还会再骂多久,而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里却传来了一个男声。 “我还有七分钟到。” 七分钟…… 时浅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军校外围也时不时有哨兵来巡逻,再加上他们换班的时间,她恐怕没时间再听眼前这个中年秃顶男人废话了。 “校长,”时浅突然出声,打断了王校长的骂声,如黑水晶般黝黑深邃的清亮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愿关禁闭受处罚。” 此话一出,空气里寂静了一秒,王校长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算是第一次亲口听到时浅承认自己错了,虽然那语气里没有几分真诚。 顾孟轩同样不可置信的瞥向时浅——这个把校规当厕纸用的混世魔王,居然会低头认错?他后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