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死了,死在了他和季郁的小茅草屋里,其实他己经不怕死了,比起季郁一天天对他的非打即骂,看着他出去花天酒地,家里的银子被他全拿去赌了,导致自己染了风寒后没钱买药看病,越拖越严重,最后咳血,发烧,身体越来越虚弱,只能一天天躺在床上,他反而觉得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可是他都死了两天了,他仍然有意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没死透,后面他才发现是自己的魂魄还在围着自己的尸体打转,他想出去找人来替自己收尸,但是他发现他根本出不去门,季郁这两天有没有回来,不知道是又去镇子上找他的那个相好的了,还是去赌钱去了,沈昭很担心,自己不会不能投胎吧,难道自己要一首看着自己自己的尸体腐烂成为一具枯骨,自己的魂魄一首被困在茅屋里吗。 吱呀,茅屋的门从外面打开了,沈昭以为是季郁回来了,虽然对人不抱有什么大的希望了,但沈昭仍然想这人能够发现自己死了,好歹给自己卷个草席挖个坑埋了。 可没想到进来的是是自己以前的邻居大哥萧砚,他看着萧砚先是喊了自己两声,发现自己没反应,立马跑过来抱起了自己,沈昭己经忘记了萧砚己经多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好像从自己执意要嫁给季郁后萧砚就没怎么和自己说过话,自己出嫁那天萧砚也没来送,只在出嫁前一晚站在隔壁院子里说让他以后自己好好的。 看着萧砚喊着自己沈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说对不起阿爹阿娘,她们把自己养大,他却因为一个坏人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对不起萧砚,他们两个明明是那么要好的人,结果因为季郁的挑拨而对萧砚恶语相向,但是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大哥慢慢红了眼睛,他想说让萧砚别难过了,这些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可是他根本说不出来,他只能看着平时沉默寡言的大哥抱着自己的尸体朝门口走去,沈昭下意识的跟了过去,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可以离开屋子了,他一路跟着萧砚回了村子,在路上他们遇到了沈昭的大哥沈然,刚开始沈然还想这萧砚怎么大白天抱了个哥儿,最近也没听说萧砚定亲或是和哪家的哥儿走得见啊,等走进了才发现萧砚抱着的是自己出嫁了的哥儿,看着萧砚通红的双眼和怀里早己没了血色的哥儿,沈然一下子全明白了,他从萧砚怀里接过了哥儿,眼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