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自称有弱精症,我们做了十几次试管,才有了孩子。 但当我孕吐难受给丈夫打去电话时,丈夫却不耐烦:「这点小事不要来烦我。」 电话没有挂断,我听见那头传来甜腻的声音: 「沈哥,你这样做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那傻女人,还满心欢喜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呢。」 「芸芸你害怕怀孕难受,我就把她的卵子换成你的卵子做试管。」 「到时候等孩子生下来,我就骗她孩子死了,和她离婚。」 「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美满地在一起了。」 「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一个试管工具。」 在一阵娇喘声中,我的心一点点凉下来。 原来我受的苦,竟是拜我最爱的人所赐。 我平静拨通医院电话:「我要预约流产手术。」 ...... 挂断电话,我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 孕吐带来的不适瞬间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取代。 我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手机滑落,胃里翻江倒海,却再也吐不出什么。 电话里的声音我记得,是周诗芸,沈鸣渊的青梅竹马,上个月刚从国外回来。 我原本心里有警惕,但是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对我笑得真诚,甚至为我怀孕而高兴地拥抱我。 我当时还暗自嘲笑自己多心,现在看来,她高兴的不是我怀孕,而是高兴她的孩子在我肚子里健康成长。 我颤抖着站起身,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挂着青黑,嘴唇因为刚才的呕吐而微微发抖。 这就是我,一个被自己最爱的人当作试管工具的可悲女人。 回到客厅,我瘫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微隆的腹部。 三个月前,当验孕棒显示两条红线时,沈鸣渊高兴得把我抱起来转圈,当晚就带我去吃了最贵的西餐。 现在想来,他眼中的喜悦从来不是为了我。 记忆像被撕开的伤口,血淋淋地摊在眼前。 一年前,沈鸣渊突然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手捧玫瑰向我求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