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重症监护室外,消毒水的气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散。 妇女疲惫的倚靠在走廊的长椅上,她将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 监护室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穿透玻璃,少年安静地躺着,呼吸微弱,仿佛随时会消散在惨白的灯光里。 她颤抖着攥紧缴费单,上面的数字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割开她最后的希望。 医生刚刚来过,语气沉重,而她只能沉默地点头——她的身体也早己被病痛蚕食,再也榨不出一分力气去挣扎。 窗外,夜色沉沉,没有星光。 她缓缓站起身,指尖轻轻抚过玻璃,仿佛正在隔着冰冷的屏障最后一次触碰儿子的轮廓。 泪水无声地滚落,但她没有擦拭,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世间最后的温度都刻进记忆。 走廊的灯渐渐熄灭,月光在窗户的那边慢慢爬过来,西周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当缓慢浮动的线条慢慢趋于平静,西周又吵闹了起来。 护士和医生们慌乱的叫喊着、奔跑着,红色的警报灯闪烁。 她平静的转身,紧绷的背忽然松开了,现在才看清她的背影,好小,随便洒进来的月光都能将其淹没。 她的脚步很轻,却像踩在命运的断崖边。 ——“林夜,你个滔天魔头! 今日我要为万万被你吞噬的同道讨回公道!” “林夜,你修炼邪功,罪不可恕! 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血染苍穹,残阳如烬。 断崖之上,黑袍猎猎,林夜单膝跪地,身后长发随风张狂的飞舞,犹如乌鸦的羽翼。 一柄残剑深深插进焦土,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周身魔气翻涌,却己黯淡如将熄的炭火,每一次呼吸都扯动千疮百孔的经脉,鲜血从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早己浸透的衣袍上。 西周,无数正道修士凌空而立,法宝光辉煌煌,照得天地一片肃杀。 他们面容凛然,眼中却藏着贪婪的火光,口中高喊着“诛灭魔头替天行道”,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