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斯大林

替身开局扮演慈父/著

2025-05-20

书籍简介

我是阿列克谢·西多罗夫。三天前还在伊尔库茨克的麦田挥锄,新翻的黑土气息渗进指甲缝;此刻却对着地堡里的裂镜,指尖反复摩挲喉结处的皮肤——那里本应有道两厘米的斜疤,此刻却平滑得像新翻的黑土,只在吞咽时扯出不自然的褶皱。后颈抵着铁皮墙壁,渗人的寒意顺着脊椎爬进骨髓,记忆里1918年察里津的烫伤理应在这里灼出暗红的茧,可镜中皮肤泛着病态的瓷白,像绷着张刚揭下的蜡模……

首章试读

初雪压檐铁靴急,寒车碾梦向京畿。 地灯如狱照苍颜,镜里相逢鬓已稀。 1941年11月7日,德军即将进入莫斯科城郊。 莫斯科时间凌晨三点四十六分,克里姆林宫地下三层的医务室里。斯大林的右手突然抽搐,烟斗从指缝滑落,在瓷砖地面撞出暗哑的响,火星溅在雪白的床单上,像德军轰炸机投下的第一枚燃烧弹。 “同志,该用止痛药了。”护士叶莲娜捧着搪瓷盘的手在发抖,盘里的吗啡注射液折射着煤油灯的光,在领袖凹陷的眼窝里晃成细碎的银片。 老人却挥开她的手,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像块即将沉入冰湖的鹅卵石:“去找贝利亚,把阅兵演讲稿再改一遍……”话未说完,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单薄的胸膛,肋骨在衬衫下绷成嶙峋的栅栏,惊飞了窗台上栖息的麻雀——它们误把地堡通风口当成了春天的树洞。 此时的伊尔库茨克,初雪正以每分钟三毫米的速度覆盖集体农庄。阿列克谢·西多罗夫的手指刚触到草窝里第七枚鸡蛋,蛋壳表面的温度还带着母鸡伏卧时的余温,指腹碾过粗糙的壳面,能感觉到细密的气孔在传递着生命的震颤。 木门外的积雪突然发出“咯吱”轻响,不是雪花坠地的酥软,而是皮靴碾过冻硬雪壳的脆裂。 他的后颈猛地绷紧,像被狼盯上的驯鹿。去年冬天,粮仓书记在办公室吞服氰化物前,就是这种令人寒毛倒竖的寂静。掌心的鸡蛋传来细碎的“咔嗒”声,不是蛋壳破裂,而是门轴转动时,金属与木门摩擦发出的锈蚀声响——这扇用西伯利亚松木打的门,已经十七年没上过润滑油了。 冷风灌进门缝的瞬间,苦杏仁味像把钝刀剜进鼻腔。阿列克谢转身时,看见两个戴大盖帽的男人堵在门口,高个子的马裤膝盖处沾着暗红泥点,那是莫斯科红场特有的砖灰,混着融雪后结成的冰碴,在晨光中像极了三年前集体农庄大火时,烧糊的麦穗黏在铁锹上的焦痕。 矮个子的皮靴正碾过灶台边的黑面包,铁掌碾碎面包的脆响中,麦香与皮革保养油的气味诡异地融合,让人想起村东头铁匠铺里,铁锤砸在烧红马掌时,迸溅的火星灼烤毛发的焦臭。 “阿列克谢·西多罗夫?”高个子开口时,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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